见二人容颜焦脆,萎靡不振的模样,显然二人一直守在贺云贤身边并未合眼,可见二人对贺云贤深情之至。
赵凌云瞧见众人进门,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只听穆若生道:“赵师兄,师伯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既身体无碍必会醒转,你与杨师妹不必如此焦虑”
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宽慰二人罢了,他又何尝不知这二人对贺云贤的深厚情感,换做是他也会不眠相守。
赵凌云苦笑的喃喃道:“但愿如此”又道:“昨夜多亏师太与几位师兄师弟相助,消耗真气耗费心神,赵某感激不尽”
说着话抱拳行礼,众人忙还礼,慧虚道:“师伯身体有恙,晚辈尽点应尽之责,何以言谢,赵师兄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过于客套”
赵凌云也明白众人脾性,若是过于客气反倒见外,于是话锋一转问道:“诸位此刻本应调养休息,此时前来是来看望家师的么”
在一旁的岳虎,由于昨晚先众人一步回房间,事后之事并不知晓,对于自己没尽气力心中暗恼,自责不已,但又明白自己不太会说话,又怕说错了什么。
今日众人言道门派有要事,需辞行下山被他知晓,说是要一同下山去,是以跟众人一起来跟赵、杨二人道别。
此时听到赵凌云如此问话,他连忙接口道:“赵师兄,昨夜之事是小弟不对,未能助大伙一臂之力,日后若是泰山有何用的到岳某的地方,只需书信一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一口气说完话,竟然转身便走出门外,赵凌云说了句:“贤弟言重了”的话语,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其实,就是昨夜他在场,也用他不着,只是此人为人颇为义气,处事对人向来视如己出。
而不足的是,为人粗性倔强,且又心直口快,众人也都知晓是以也并不在意,均笑了几声心道:“驴脾气又犯了”
赵凌云是何等聪明,听了岳虎的话语,哪能还听不出来,众人来此目的,还未说出挽留的话语。
只见慧虚师太,走近贺云贤床边,伸手抬起他的手腕,搭在脉搏之上,片刻后轻声叹了口气,一抹担忧之色稍纵即逝。
但依旧未能逃过众人的眼睛,看着慧虚阴晴不定的面孔,她对贺云贤的脉象只字不提,只听她慢条斯理的道:“赵师兄我等看望过师伯后,是向你跟杨师妹辞行的,师伯的伤势就权杖二位照料了,但凡师伯有任何消息,定要给贫尼稍个信”
安长龙道:“赵师兄”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贺云贤百年大寿乃是难得一见的喜事,如今却个个面带愁容。
按道理贺云贤伤重,至少应该等到醒转才欲辞别,转念想就算自己在泰山,如今也的确毫无用处帮不上忙。
其实穆若生心里是最不好受的,贺云贤是为救自己而致受伤心里总有过不去的坎。
为了贺云贤的伤势,众人已做了许多,五岳相距甚远,但彼此关系甚好,也不需说过多的言语,赵凌云见方才慧虚并未直接道出贺云贤的病情,其中必有隐情也不好直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