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是纠结,走着走着竟迷失了方向又绕了有半个时辰,好容易穿过树林来到官道上,此时已近正午,过不多时见一座小镇出现在眼前,他欣喜过望,迈步进了小镇。
街道之上却透着许多异样之处,虽说阵阵清风但以往络绎不绝的的叫卖声如今却是一片沉静,甚至很多店面都已关了门户。
就是摆摊开店的人也是个个愁眉苦脸,路人低着头行走匆匆,只有少数还在打理店面,吃饭的人也是极少。
张昱正觉奇怪,不觉间已来到一家“悦来客栈”柜台旁一个满脸蜡黄,头发半白的细瘦老头,毫无生气的在擦拭着桌子。
张昱叫了几声掌柜,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当掌柜走近打量张昱时吓了一跳惊声道:“哟,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
张昱见将掌柜吓了一跳,心中也是一惊,心想:“大白天哪来的鬼”随即见掌柜手指着自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才明白过来略显尴尬赔笑道:“店家,不知有饭吃没,荤的素的随便来几样”
那老头见张昱开口说话想必不是鬼,定了定神,当即摆了摆手道:“滚滚滚现在生意难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自己都没吃的,哪里有东西给你,还要荤的素的”
原来张昱在谷内生活一年多,未有换洗衣服,身上的衣服还是当年掉落山崖时所穿,如今也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只能遮住主要部位。
且头发胡须长年没打理披头散发,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衣不遮体,张昱自身内力浑厚,这点寒冷早已被真气抵御自是不觉,可外人一见张昱破破烂烂胡须垂颚,老远一看莫不是见了鬼怪。
而此时的掌柜竟又把他当做了乞丐,张昱细瞧自己周身上下,明白过来也实感无奈。
张昱笑道:“店家,想必你把我当做是要饭的了”说着将当年母亲留给自己的金子拿出来,掌柜看到金子两眼发直,找了个借口,解释一番掌柜这才释然。
张昱如今这身行头着实难看了几分,吩咐掌柜的要了间房,拿了刮胡刀,又让掌柜的跑腿买了件像样的衣服。
当掌柜的把饭菜送到房间时,张昱老远便闻到一阵香味,许久未动荤的张昱一阵风卷残云,长这么大似是从来没有一顿饭能比这次吃的更舒畅。
稍早收拾,再次恢复了那般清秀模样,当掌柜的再次见到张昱时,那是惊大了嘴巴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张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让掌柜都对其刮目相看。
掌柜还给张昱银两时,经过一番询问这才明白街道冷清的原由。
燕王跟建文帝两军大战,虽说只有极少官兵来到此处,但官兵所到之处个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燕军所到之处截然相反军纪严明不扰百姓,开仓放粮救济贫苦,这说明燕王有德,民心所向。
虽是接近年关,但无不是人心惶惶,吓的百姓闭门不出,有很多人更是拖家带口逃的逃走的走,还有很多百姓也都投奔燕王攻下的城池。
张昱听此心想:“爹爹在世时听他说才过上十几年的平静日子,不想如今世道又变的如此混乱”突然觉得百姓疾苦,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苦恼。
又一想:有如此想法,也是杞人忧天,自己的事情都照管不好哪有心思管别人,而爹妈就是被官兵所逼双双离去,若不是可恶的官兵,自己又如何能有这般多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