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倒也快,当年那个黑发壮汉如今也是耳鬓发白,张昱每天翻开床头的那片临摹下来的字迹对认,零星的瞧了个大概。
只见上面写道“与吾相处实属缘份,日后相见与否全凭缘法,教吾之法勤加练习。若用吾之法做歹,定当不饶。与吾相见切勿告诉他人,切记,切记”把这一段话,似懂非懂的谨记在心,同时也免不了一阵伤心难过。
这年严冬,积雪一尺,村中闹起了冬荒,张大虎自小与其父颠沛流离,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当年随父狩猎的技巧也自是不曾落下,他经常上山打点野味给家里人解馋。看着当年在门前抱着的小儿如今能与自己比肩甚是欣慰对张昱道:“昱儿今个儿咱爷俩上山,看能觅到什么野味”
张昱早就想与其父进山,只是张氏夫妇太过呵护生怕万一遇到猛兽应付不下,直到这年十六岁张大虎才开了口,张昱兴奋道:“终于可以跟爹爹一起打猎了”
张青儿也争抢着要与二人一起,当年那个跟在张昱身后的小姑娘直到如今也是改不了这一习惯,老喜欢跟哥哥在一起,但却被柳氏呵斥拦了下来,父子俩带上钢叉等工具在母女俩的嘱托下出了家门。
刚进山,张大虎就给张昱传授狩猎技巧说道:“昱儿啊,这打猎最好是在秋季,可秋季山林密茂难以发现猎物,冬季虽然猎物都在冬眠,但大部分动物都会出来觅食倒是容易发现,要是黄子还在的话可能猎物也好找一些”
张昱一想到黄子病死又有些伤怀,黄子在张昱十二岁那年便病死了,从小陪伴自己的“伙伴”突然失去,伤心了好几天。
张大虎心知碰到儿子的伤处正欲岔开话题,张昱忽然惊声喊道:“爹爹,你看”张大虎顺着张昱的手指瞧去,见是一只大灰兔,张大虎急忙“嘘”了一声道:“小声点,别吓走了”他说着话,掏出箭羽“嗖”的一声那兔子应声倒地。
张昱忙上前捡起,爷俩高兴之极张大虎道:“至少没有白来”接着搜寻许久,眼见天将放黑,正待回家时忽见一只肥壮的野猪蹿了出来,双目血红,鬃毛犹如钢针一般倒竖,显得威武之极,张昱忙道:“野猪,爹爹,快快...”话没说完便发足一阵追赶。
张大虎不等张昱发话早一叉扔出去,扑了个空,林中积雪深厚,一日的奔波拔足早已精疲力尽,连击不中的张大虎见张昱追上去,生怕被野猪撞伤,喘着粗气忙喊道:“昱儿别追拉,别追拉,咱不要啦”
张昱早追上前去哪还听得张大虎的呼喊,野猪已是饥饿难当,好容易出来寻觅食物还被猎户盯上,当真命苦东窜西跑,可终是摆脱不掉身后之人。
张昱眼见野猪跑的越来越慢,追出一里多远那野猪实在跑不动,张昱一个箭步跑上前去抓住野猪的耳朵挥拳便往猪脑上打了四五拳,野猪顿时承受不住,只听到一阵嘶叫之声,便没了声息。
张大虎忽见张昱跑的比猪还快,吓了一跳费了好大的力气赶上前来,张昱挥手道:“爹爹,野猪被我打死啦”张大虎爬上前去见野猪鼻孔中不住流血,想:是早已断了气,吃惊道:“昱儿,你打死的,怎么打死的”
张昱笑道:“这只猪好没用,我几拳便打死啦,爹咱拖回去吧”说着挽起袖子,扛起野猪,便往山下走去,张大虎只瞧的目瞪口呆,露出震惊之色道:“天佑我儿,我儿真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