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本来太阳穴被石头砸中是活不了,只因心中记挂自己的孩子,咽不了最后一口气,身死之际看见“神仙”如今这番话说完,又张了张嘴巴,支撑不下,就此气绝。
老头听完竟显得手足无措,惊呼道:“这这...这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姓刘...你这娃娃不哭,对老头笑,看来真是有一段因果...也罢也罢”自言自语说了半晌稀奇古怪的话,大笑三声抱着小孩发足向南奔去,绕着山道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跑了一阵他忽然嘀咕道:“不对,不对”这般想着,又折返回来,看那壮汉一眼,再瞥了妇人几眼,道:“对啦,对啦,对啦”他随手竟将大汉二人的尸体丢进了马车,又踢了几脚土匪的尸身,又露出满面愁容道:“下辈子好好做人吧,作恶残害百姓终究没落好下场,让小老儿不明不白手上又沾了血”
他赶起马车“嘟嘟,驾驾”马车不紧不慢,半日的功夫竟才行出十五里路,那孩子在老头的怀中也“哇哇”大哭起来老头发起愁来道:“嘿,你个娃娃,刚才怎的好好的怎生就哭了起来,这让我怎生是好”
眼见前方有一片荒地,把刘氏夫妇提出来找了个地方,两尸体合在一起,胡乱堆了些石头给埋了,说道:“没让你们抛尸荒野,也算对的起你们拉,倒霉倒霉,小老儿本来就是个娃,这下给我抛下个娃,怎生带?”
见小孩哭个不停,他将马套卸下,翻身骑上马背,那马常年拉车,如今去了车子,跑的倒也快行到三十里路,见前面不远处有所村庄,他便骑着马往村头一户茅舍走去。
这时小孩眼泪似已哭干睡了过去,天也将放黑,他把马栓在一旁藏起来。他越过墙头,翻身到篱笆院里,来到屋前透着缝隙往屋里瞧去,只见屋里堂中端坐一个妇人和一名中年汉子,说来也真巧,这户人家也是前不久诞下一女。
这老头武艺高强,自不是这平常农户可以发觉其行踪,瞧了半晌,见此等情行,心中便有了计较。回转身来到门前,从身上掏出两锭金子放在小孩身上,把小孩放在门槛旁边,往他小腿一捏小孩吃痛,大声哭了起来,随即纵身跃上了树。
屋里妇人正“嘟嘟嘟”哄着孩子睡觉,忽觉门外有孩子的哭泣声惊疑中问道:“当家的,你听门外是不有娃哭”那农汉笑道:“菊花,别疑神疑鬼,都这点儿了,怎么会有娃哭呢,你快哄了青儿,咱就睡了”
妇人毕竟心细,侧耳去听,确实有哭声又道:“当家的,你出去瞧瞧成不成?”农汉细听之下也觉是有孩子的哭泣声,便道:“好,你抱好娃,我出去瞧瞧”起身便往小院走去,越走近门外哭声越大,开门便瞧见一个粗布包裹。
而里面正裹着一个孩子,他一把抱起来见竟是一个白白的胖小子,顿时满面欢喜,边往屋走走边喊道:“菊花,娃他娘,你看谁家娃落咱家门口了”说着话抱着小孩儿凑近前去,妇人把包衣掀起,见是个男孩,喜道:“当家的你看是个男娃,你不是一直想要男娃吗,这不神仙送来一个”
见领口衣服隆起,一摸掏出两锭金光闪闪的事物,农汉顿时两眼发直,伸手拿在手中,急忙用牙齿咬了咬惊呼道:“哎呦我的牙,真的,这是真的金子”当即喜不自胜,手舞足蹈。
这家子就是平常农户,一年也不过几贯铜钱,哪见过足有二两重的金子,妇人见小孩哭泣个不停,忙喂了奶,小孩也不哭也不闹了,本来见了这小孩也颇为局促,养一个女娃也颇为艰难,两个更加养不起,如今有了这两锭金子,自然不同,二人乐个不休说起了私房话。
屋外老头早已等的不耐烦,探头张望见那妇人口中不停的“嘟嘟”哄着小孩,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瞧见这一幕心里甚喜暗想“娃娃,娃娃,如今我也不管啦,小老儿以后再也不做这等烦事”
转念一想:“烦吗?不烦,不烦吗,烦死啦,愁死了,日后看缘咯”跳下树来,骑上马背,疾驰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夜空当中,只有阵阵朗笑之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