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披着红色的披风,一阵寒风吹来,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李世民一脸关切,柔声道:“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吧。”
长孙皇后却撒娇道:“今日是元宵节,长安城雅得这么热闹,再陪我多看一会儿嘛!”
李世民有些无奈。
长孙皇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轻声感慨道:“陛下,你那幅明月清风图我也看过,如今的长安城此时此景,不正是如那图中所绘吗?这盛世果然如那作画之人所愿。”
李世民长叹一声:“可是却不如朕所愿,朕想要的除了天下,还有你。”
长孙皇后柔情四起:“陛下,其实你不说,臣妾一直都知道,从你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你就知道臣妾的天命,你想逆天改命,可是终究是天命不可违,就就不要逆天而行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李世民一脸地戾气:“哼,朕偏不信这狗天命,朕能来到这大唐,就证明了天命可违,历史可以被改写,等过了一段时间,纪渊回到长安堿,朕会命他继续寻找长生不老药,如果找不到,朕就自己炼制,既然杨广能炼制出来,朕当然也能。”
长孙皇后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才轻轻地说道:“对了,那纪渊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了。”
李世民冷哼一声,嘴角微扬道:“他怎么可能会消失,他从扬州城一路向北,带着两个丫头,一路连破大案,黄河女鬼案,尘缘寺人贩案,登州舞弊案,现在可是闯出了大名堂,江湖都称他为“纪青天’”
长孙皇后会心一笑:“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三个月前,镜湖无名客栈屋顶,孔箫用短剑抵住抠啊吗的后心,孔若答应了他的要求之后,便决绝地转身,准备跟着众师父回仙隐峰。
就在这时,孔箫突然悄声地对纪渊道:“射我!”
纪渊猛地惊醒,当即右手向后一伸,扣动机括,袖雨瞬间带著寒芒射向孔箫。
孔箫声惨叫,整个人向屋顶下面跌去。
这一下事起合促,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纪渊却抢先步拉住孔若,轻声叫道:“快跑!”
孔若如梦初醒,马上拉着纪渊跳下屋顶。
七师父跳下屋顶去救孔箫,五师父六师父却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谁知二人刚落到院子里,又是一把银针射向二人,二人匆忙避开,紧接着从角落里拐出一个女子,却是孙宁。
纪渊赶忙又一把拉住孙宁,三人一起夺门而逃。
六师父还待要追,五师父却突然说道:“等下!”
说着递给六师父一张纸条,却是刚刚银针带过来的。
六师父接过纸条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纸条上写着:“二位如果想要和我相认,那就来追我们!”
六师父失声道:“她她都知道了!”
五师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客栈院子的墙角,七师父拍了拍躺在地上装死的孔箫:“好了,他们跑掉了,你就不要再演了!”
三个月后,正月十五元宵节。
沧州城里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千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突然一声惊呼:“杀人了,杀人了,有人被杀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很快当地的府衙捕快便赶到了案发现场。
然而现场却有一个白衣姑娘在检查尸体,而在那白衣姑娘旁边,还站在一个男子和红衣姑娘。
虽然两个姑娘都容貌极美,府衙的捕头出于职责,还是勃然大怒:“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乱动案发现场,还不速速离开!”
白衣姑娘却丝毫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继续检查尸体。
而男子和红衣姑娘却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个捕头,居然不知道我们是谁?”
捕头有些懵,弱弱的问道:“你你是谁?”
“纪青天!”
“青羽侠!”
红衣姑娘一脸恼怒地瞪着男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纪青天土死了,青羽侠才好听!”
男子毫不示弱:“明明纪青天知名度更高,现在大江南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红衣姑娘丝毫不让:“那就问孙姐姐,孙姐姐赞成哪个就是哪个!”说着二人齐齐看向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一脸无奈。
男子极其霸道道:“我是一家之主,你们两个都得听我的,这件事我说了算。”
红衣姑娘仍旧鼓着小嘴:“谁说你是一家之主的?“
捕头气急败坏打断二人道:“你们不要吵了,在这沧州城,都得听我的。”
这时,白衣姑娘却朝男子和红衣姑娘眨了眨眼睛,然后朝人群之中使了使眼色。
男子会意,陡然举起一枚令牌,递到捕头面前:“不,你得听我们的,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着他一转身,指着围观的人群,“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