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九王已经扬长而去。
顾三儿愣了,转而有些怒上心头。
别人的酒,她想喝的时候动动筋骨那是理所应当。
难道在她夫君这里喝酒,还要用抢的不成?
不愿?爷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盖头一掀,顾三儿便已经做了去找酒喝的决心。
馋了两个多月没喝酒,新婚之夜,还不能让她喝个痛快?
她盖头一掀,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却面色一变。
叫做柳叶的丫鬟将眼睛瞪成了个珠子,拦在顾三儿的面前:“公主,您又要做什么?”
叫做方圆的丫鬟也急的脸通红:“公主,这盖头得王爷亲自拿下,你怎么自己取了?这可是不吉利的。”
柳叶和方圆伺候顾三已经快三个月,这段时间,两个丫鬟可谓战战兢兢又是啼笑皆非。
她们每每感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奇葩闹腾的女子。
女戒女红一窍不通,却像个野蛮汉子,尽学的是个飞檐走壁,飞针舞剑的本事。
可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只需相夫教子即可,学那功夫有和用处?
瞧瞧今日,洞房之夜,喜帕都等不得夫君来掀,便又坐不住了。
顾三儿看了一眼手里的喜帕,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气急眼红的模样,她便不忍心。
没办法,看惯了军营里面那五大三粗的汉子,顾三儿却也学的那怜香惜玉之心。
她揉了揉柳叶那纤弱无骨的水葱玉手,安抚道:“爷这不是想透透气么?一日不进油水,爷这会儿头昏眼花,若不吃的酒,用点饭,不等那九王给我掀盖头,我便先倒了。”
柳叶见顾三儿只是闹着要吃食,她便放了心,给顾三儿去了唇脂,耐着性子道:“我们才到九王府,一言一行都需警惕,以免落人口舌,失了南源的颜面,奴婢知道公主饿了,早就备下了糕点,公主先垫一垫,等王爷送客回来,掀了公主的盖头,便可与公主共进膳食。”
顾三儿想想,这丫头说的在理,来日方长,这酒,得慢慢品。
顾三儿求了方圆,道:“有这香甜的糕点,却无美酒为伴,方圆美人不觉得不妥吗?”
方圆和柳叶知道顾三就喜好这一口,每每用膳都要喝上两杯,她无奈道:“公主想喝,奴婢去前厅给你取酒便是,只是一样,不可多饮,今日是您与九王的大喜之日,若是饮多了酒,留了气味,昨日熏的香便白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