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骨老大完全压制着岳景天在打,韩三宝只需意识上指挥它即可,无需亲自动手,彻底放下心来。瞥眼见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王孤烟,心里又是一紧,连忙扶起她问道:“伤势如何?”
王孤烟忍着剧痛,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伤势颇重,只是伤处隐秘,乃女儿家的隐私所在,不好意思开口说而已。
韩三宝却是一脸担心道:“看你整个胸口都凹陷下去了,伤得肯定很严重。我帮你看看。”
王孤烟吓得连忙双手抱住胸口,“不……不必了。”
见小霸王皱着眉,又要说话,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见你也吐血了,伤势如何?”
韩三宝将胸脯一挺,傲然道:“那死鬼yín贼还伤不了我。”
“那你还吐血?”
王孤烟趁机将他的思绪引开,暗中松口气。
“我……”
韩三宝语塞,抬头看向剑骨老大,大叫道:“老大啊,你胡乱刺什么?听过以点破面么,看准他脸部一个点,不刺死他绝不换位。”
其实用不着说出来,心里想着即可,不过是以此转移话题罢了。
剑骨听他指挥,不再在岳景天全身上下乱刺,而是看准他护住面部的手臂缝隙,一个劲儿猛刺。
叮叮当当声中,溅起一片血雾。
岳景天郁闷得想吐血。
他牺牲掉除了性命之外的一切,以血肉之躯炼制成力大无穷的铁尸,原本以为可将一切痛苦的根源——那可恶的小山贼以一种碾压的方式除掉,岂料……
被碾压的是自己啊!
“小霸王,咱们走着瞧。”
岳景天万分不甘和愤怒,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狠话,转身撞穿石壁,落荒逃走。
“喂,死鬼yín贼,别忘了去洗洗你身上的颜色,也许还有得救。”
韩三宝也不追,大叫道。
岳景天脚下踉跄,气得险些吐血。
韩三宝一挥手,剑骨老大化作流光飞回,没入手臂里。
“你为何不追上去?留着他,后患无穷。”王孤烟忍着剧痛问道。
韩三宝撇撇嘴道:“他与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除了一身蛮力,有何可惧?况且他此时……活着比死了难受。”
“也对,你小霸日行千里,他凡夫俗子,拍马难及。”
“终有一日,你也会超过他。”
叮!叮!
说话间,自岳景天逃去的方向传过来隐隐叮当声,沉稳有序,仿佛是挂在驴子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那死鬼yín贼,又捣什么鬼?”
“不知。”
呵!
呵!!
石室里,不知自何处忽然响起沉闷的呵气声,犹在耳畔,毛骨悚然。
王孤烟清高自傲,可毕竟娇生惯养,胆子不大,一听到那声音,恍如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对着耳朵吹起,一身汗毛倒竖起来,激灵灵打个冷颤,“是……是那口石棺。”
韩三宝也发现那古怪声音是自神秘石棺内发出,死死盯着石棺,将她拉到身后,慢慢后退。
神秘石棺开始有序地晃动起来,越来越激烈,片刻间,整口石棺都在震动,贴在其上的神秘金符一张张被震落。
石棺失去金符镇压,咔一声轻响,棺盖松动,自缝隙里喷出一片雾气。
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即将破棺而出。
“会是……僵尸么?”王孤烟脸色愈发白了,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吓的。
“刚赶跑一只铁尸,普通僵尸怕什么?”韩三宝故作镇定道。
咔嚓,轰隆!!
骤然间,整个棺盖被棺材内一股大力高高震飞起来,嘭一声插入顶部石壁内,整间石室狠狠一颤。
韩三宝与王孤烟也跟着心头一颤。
那可是一整块石板啊,居然如剑一般插入石壁内……
何等怪力啊!
紧接着,从那石棺内,直挺挺站起来一个……人。
是一位老者,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口浓密大胡子,身上黑衣破烂得几乎成了布条。
“吃闲饭的!!”
韩三宝一看到此人,又惊又喜,若不是王孤烟一把拽住,他早已冲上去。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一看到那口神秘石棺,心里就忍不住有种想打开看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