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郡,被收服?
胡均被打得土崩瓦解?
两万多叛军被杀,两万多投降?
郑邸部下,还在追杀叛军?
这是大胜啊!
这是大夏百姓翘首以盼的大胜啊!
许兴运惊呆了。
上官芸儿惊呆了。
程运眼珠都突出来了!
几十万百姓,一片目瞪口呆。
这些重磅消息,一个比一个重大,炸得他们晕晕乎乎,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理解。
柳川悠然的看了一眼上官芸儿,淡淡道:“现在你们总算知道,本首辅为何要寻花问柳,有心思在这上,谈论风月之事了吧?”
上官芸儿失声叫了起来:“原来!柳首辅不是来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做戏给胡均叛军看?让胡均麻痹大意,以策应郑邸部下,决胜于千里之外?”
柳川呵呵大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他冷冷的目光,扫向了程运!
“程公子”柳川淡淡道:“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如果本首辅能证明,自己在此地是为了扫灭叛乱,剿灭奸贼,你就任我处置?”
程运尼玛一下子吓尿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柳川套路这么深啊。
不光坑胡均,还坑苦了自己!
要是知道柳川这次除夕寻欢,只是为了麻痹胡均叛军,给郑邸创的部下造奇袭契机,他程运也不敢这么得罪柳川啊。
“不,不。”程运大冬天的脸上冷汗直流,那之前义薄云天、慷慨悲歌的义士形象,土崩瓦解,迅速转化成了一副懊悔、内疚之色,演得恰到好处,拱手向柳川道:
“柳首辅,都是小子年少无知,对柳首辅的神机妙算完全无法理解。还请柳首辅见谅!”
“年少无知?”柳川神目如电:“你想踩本首辅,博取名声,借机上位,你算盘打得精明,还算无知?你要是无知,那些被你利用的百姓,又该怎么说?”
程运看到柳川不打算放过自己,心一横,哈哈大笑道:“奸贼柳川,你就算侥幸赢了一场又如何?天下百姓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是不是?”
他满脸希望,看向周围百姓。
他程运所有的希望,都在百姓民意上。
如果百姓支持他,他就有资本自保。柳川也不能顶着几十万人,直接抓他。
但大大出乎程运意料,周围的百姓,都是一脸气愤,如同看一只鬼般盯着他。
“你,你们……”程运吓得退了一步。
一个读书人大声道:“程运!你有眼无珠,诬陷了柳首辅,妄图博取直名,还敢嘴硬?”
另一个士子怒道:“程运,我算是瞎了眼,才跟着你骂柳首辅!柳首辅明明是一心为国为民,是我大夏的中流砥柱!倒是你这种外表忠义、内心龌龊的无耻小人,才是大夏的蛀虫!”
百姓们此时纷纷醒悟过来。
所谓事实胜于雄辩。
他们亲耳听到了战报,知道了在柳川的运筹帷幄下,大夏再一次出其不意,战胜了叛军,收服了红山郡,还打的叛军土崩瓦解!
本来,大夏百姓都听说了,叛军势大,足有10万之巨。加上红山郡坚固,易守难攻,就算大夏有郑邸部下那群骑兵,也未必能在一年半载攻破红山郡,收复失地。
但他们没想到,柳川用了一招慢敌之计,故意在留恋花魁,暗中却派出大军出其不意,夜袭成功!
这战绩,足以让原本对柳川,埋怨甚至怨恨的大夏百姓,迅速由黑转粉,转而想起柳川对的各种好处,继而疯狂的转化成对柳川的拥护!
“柳首辅!我们对不起你啊。”
“我这老不死的,白活了50多岁,居然看不清忠奸!柳首辅你是大夏的诸葛亮啊。”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柳首辅诚张良之类英才也!”
“尼玛!我早就说过,柳首辅是冤枉的。你们就是不信!还打我?”
“我等有眼无珠!”
无数民众,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无数百姓一片接一片,纷纷跪在地上,向柳川痛哭起来。
“柳首辅,对不起你啊!”
“柳首辅,我大夏国之柱石!”
程运一脸懵逼,看着两岸几十万人给柳川下跪忏悔,只有他站在高处,一个人孤零零的,吓得尿裤子。
他失态地大吼起来,青筋暴起:“你们跪他干什么?他不就是侥幸打赢了一场平叛战争么?那胡均还没死呢!这柳川有什么本事,值得你们如此顶礼膜拜?”
他话音未落,一个愤怒的士子,已经跳上台子,一脚将他踢得跪在地上。
那士子大骂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程运,你自己说的,错怪了柳首辅,自己任由他处置。言犹在耳,你想反悔?”
更多人怒吼起来:“对!这程运不地道!”
“此人心怀叵测,说不定是胡均的同党!”
“抓起来!”
狄亚杰看了柳川一眼,柳川什么也没说。
但狄亚杰明白了柳首辅的意思。
没说,只是不太好说,底下人自己领会就好。
狄亚杰大步流星,走到程运面前喝道:“程运,你诽谤首辅,煽动民众,我大夏将士怀疑你必有用心。你自己说,任由柳首辅处置,柳首辅宽厚大量不罚你。不过你跟我走一趟诏狱吧。”
程运大惊失色,吓得屎尿齐流。
诏狱,是什么地方?
活人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以他用心险恶,怒怼柳川,去了怕是活着回不来啊。
他急忙一副委屈,大叫道:“上官大家!上官大家可要替我说话啊。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英雄救美才这么做的。的父老乡亲,你们忍心看到奸贼柳川把我带走么?我是为民请命!我是国家义士!”
上官芸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种清流‘直臣’,当年可是出了不少,之战时更是成了叛徒为倭寇指路。她又岂会为这种人说情?
两个大夏将士上去,一人一脚,把他踢得跪在地上:“妈的,这小子够奸,都这样了,还这么嘴贱!瞎bb!”
程运痛得跟大虾一样弓起身来,大叫道:“奸贼柳川打人了!奸贼柳川抓人啦!”
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那些被他忽悠过的民众,在柳川史诗般的平叛战绩面前,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程运。
柳川一挥手,狄亚杰心领神会,又上去几个大夏将士,将程运狠狠抽了几个嘴巴子,抽得他头昏眼花,满地碎牙,含含糊糊说不出话了。
剧痛之下,这程运终于后悔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敌人,不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腐儒,而是一个敢于怒怼天下清流直臣,特立独行,推行改革新政的内阁首辅!
大夏第一奇人。
“柳首辅,是我错了!我确实想要污蔑首辅,阴险狡诈,博取名声啊。”程运张开嘴,吐出两颗碎牙,满嘴是血,惨叫道:“你老就大人大量,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柳川走到程运面前,淡淡道:“你?你还真不是个屁!”
“把他拉下去,不要吓着他!”柳川淡淡道。
在惨叫声中,程运被狄亚杰阴笑着拉走了,等待他的是什么,只有柳川知道。
柳川转过身来,上官芸儿一双美目,眼波流转看着他。
“柳首辅,您当真是为了骗过胡均的探子,才到赏灯的”上官芸儿脸色羞愧,却更增了一抹丽色。
柳川一脸很受伤的样子,点头不语。
上官芸儿很不好意思,扭捏道:“柳首辅你真是。既然是国家大事,为何不能偷偷告诉芸儿?妾身自会配合柳首辅,说不定,还能让柳首辅做戏做全套呢。”
这上官芸儿不愧是绝代尤物,就是道歉也要飞一个娇嗔的白眼给柳川,飞的柳川魂儿差点散了,轻飘飘的。
特别是她说做戏做全套,那眼波流转中的妩媚风情,让柳川简直情难自禁。
这“全套”的意思,是说本首辅可以真刀真枪,弄假成真么?
呵呵。
柳川又开始想歪了。
柳川一脸高深莫测道:“要骗敌人,先骗过自己人。”
上官芸儿美眸中多了一丝感动,柔声道:“原来,柳首辅是忍辱负重,宁可背负骂名,被人误会,甚至被万夫所指,为了今夜的胜利也要做一副色迷心窍的奸臣模样?”
柳川老脸一红。
“色迷心窍的奸臣?”貌似本首辅剧本不是这样的吧?
本首辅本想上演一出“风~流首辅才折花魁”的好戏,没想到在人家花魁的眼中,自己居然是色迷心窍?
许兴运一旁:“确实是色迷心窍……”
其实,柳川就是想寻花问柳,什么忍辱负重,故意背锅,那都是扯淡!
好在此时柳川平叛大胜,上官芸儿反倒是对柳川兴趣大增,会说话的美眸闪动着崇拜光芒,柔声道:
“那今夜妾身无意中与柳首辅一同做戏,迷惑叛军,能为大夏平叛出一份绵薄之力,芸儿三生有幸!”
她拜服在地上。
柳川扶起来,顺手捏了一把上官芸儿的小手,上官芸儿羞得脸红耳赤。
柳首辅低声道:“上官大家,咱们可是打了赌。本首辅平叛胜利,你可要任由我处置啊。”
上官芸儿横了柳川一眼:“首辅要如何处置芸儿?”
柳川被这火辣辣的目光,盯得有些吃不消。咳咳,谁说哦大夏女子保守?这上官芸儿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啊。
上官芸儿吃吃一笑,站起来道:“还是芸儿送首辅一件礼物吧。软绵绵的,赤条条的,白光光的,硬硬的,磨啊磨地,越磨越是浓稠。用过之后,汁水淋漓的。就是不知首辅喜不喜欢?”
柳川鼻血都要流下来啦。
想不到上官大家这么污,不要-不要的。
赤条条的,白光光的?还硬硬的?汁水淋漓的。
嘿嘿,本首辅就喜欢这个!
上官芸儿微笑道:“丫鬟,去给柳首辅取来宝物。”
片刻之后,柳川一脸懵逼:“上官大家,你说的宝物,居然是文房四宝?”
上官芸儿笑嘻嘻地,拿起毛笔:“这是软绵绵的。”
她拿起宣纸:“这是白光光的。”
她拿起砚台:“这是硬硬的。”
她拿起端墨:“这个越磨越浓稠。”
她笑嘻嘻,将文房四宝放在柳川面前,微笑道:“您写完了字,肯定汁水淋漓。妾身说的可有错?”
柳川一脸无奈,说好的假戏真唱呢?
本首辅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上官芸儿正色道:“柳首辅,芸儿有一事相求。那首柳首辅今夜做的【青玉案元夕】,芸儿爱不释手,请柳首辅给妾身写下来,赐给妾身,以志纪念。”
柳川哑然失笑。
这上官芸儿也是心思聪敏、秀外慧中的女子!
她要的是名声。
今夜,柳川与她上元灯会相会,还是在柳川平叛“故步疑阵”之时,又有【青玉案元夕】这样的传世经典,只要上官芸儿能将这段佳话坐实,她的名声立即就会直线飞升!
看着上官芸儿充满期待的眼神,柳川哈哈一笑,心中有句妈卖批一定要讲!
写字?
额,这就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