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直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劲碰撞,两人才一分为二。
宇文化及身体倒飞,踉踉跄跄的裸照一块巨石上。
傅君绰身化鬼魅,落在一颗树枝上,轻若无物。
宇文化及神情肃穆,抬头看向傅君绰,气势攀升。
傅君绰居高临下,目光一凝,手中宝将化作万千剑芒,如水银倾泻,又似浪潮奔腾,由高至下,舍弃防御,从四方八面不要命的斩向宇文化及。
“砰砰砰!”
宇文化及看着傅君绰不要命的打法,也不在拖延时间,双手或拳或掌,时而举脚疾踢,周身寒气时柔时刚,有时又像气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傅君绰舍命一击的攻势,竟被他不落下风的挡住。
山上,疯狂席卷的气劲就像狂风骤雨,寇仲与徐子陵捂着耳朵,依旧一阵阵头痛欲裂,眼睛也看不清两人谁攻谁守,甚至连剑和手都分不清。
就在此时,宇文化及一声怒喝,傅君绰倒飞而退。
“噗!”傅君绰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抹醒目鲜血。
宇文化及看着她并不说话,目光怒视,肌肉紧绷。
傅君绰并未穷追猛打,身影一闪,寇仲与徐子陵身体一轻,就已被一道白影笼罩,晕头转向而去。
双龙虽然晕头转向,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可恶至极的宇文化及又一次被他们厉害无比的娘亲击退了。
傅君绰没有多言,带着双龙在山野之中疯狂逃窜。
直至天明时分,傅君绰才在一个山谷中停下脚步。
双龙倒吸一口凉气,腰疲背痛的从地面上爬起身来。
然而不等他们抱怨,傅君绰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身体气若游丝,眼看生命垂危。
双龙眼睛一红,扑身上前,悲痛欲绝,“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虽然只能活一个,但是,但是你们活下来,我已经满足了!”傅君绰脸上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搂着两人,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双龙忽然感到傅君绰不说话,胸膛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停止,起身一看,傅君绰已经面带微笑的失去生气,两人脑袋一蒙,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无聊至极!”山上的云雾之中,楚风如神祇一般俯视而下,眼前的人间惨剧不能让他丝毫动容。
伊芙琳从旁边轻轻的走出,“楚,要杀掉他们吗?”
“不,我的孢子已经渗透他们的身体,也包括那个叫做傅君绰对我女人,这纳米级别的孢子虽然脆弱,但是用来得到我想要的,已经绰绰有余!”楚风目光如炬,奕剑术与九玄神功的奥秘在他们争斗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学的七七八八,甚至后来的宇文化及的冰玄劲也被他学会。
冰玄劲的力量并非是冰,而是寒气,如水一般刚柔并进,又有寒冷的破坏力,以及气体膨胀的爆发力,虽然立意不及九玄神功,但是实战的战斗力远在其上,两者的区别就像民用与军用。
这还是楚风第一次看到如此实战化、功能化的武功,完全不是江湖境界可比,若非下面两人实在是太过重要,他都想要迫不及待的研究一二。
若是能够摸清创始人的思维,举一反三,他的力量又将成倍增长,甚至将他的力量带入全新境界。
眨眼太阳升上天空,双龙从饥肠辘辘中苏醒过来。
两人看了看傅君绰的身体,一抹冰冷从她身上透出。
“娘!”
两人痛哭流涕,拿起傅君绰的长剑,砍伐旁边大树,削树为板,造了一副简陋棺木,把傅君绰安葬在谷内一处幽静之地,以她的宝剑作为陪葬。
傅君绰对于他们而言,就像一场梦一样,来的那么的梦寐以求,离去又是那么晴天霹雳,反反复复,刻骨铭心,就像魔咒一样缠绕在心灵中。
伤心欲绝下,双人如同行尸走肉,呆呆的跪坟前,对于以往的野望和雄心壮志都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功名利禄,出人头地,改变命运,再无瓜葛。
两人沉默寡言,饿了在河中捕鱼,林间打鸟,渴了就取些河水,待在傅君绰的坟前,茫然无措。
就这样,两人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不知山中岁月。
这一天,寇仲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鬼使神差的拿出长生诀,坐在小溪边,埋头苦读起来。
徐子陵在河边捉鱼,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怒。
若非这长生诀,他们娘怎会惨死在宇文化及手上?
寇仲轻轻一叹,“我要报仇,小陵,我们要依娘的遗命,好好活下去,刚才我听到了娘的声音!”
“但是……”徐子陵正要反对,寇仲却将长生诀劈面掷来。
徐子陵不容拒绝的一把接住,无意间翻到其中一页。
那是一个仰卧的人像图。
以前看时,由于不知奇经八脉的关系,以及种种箭头的意义,然而这无意一眼,徐子陵便从这些毫无意义的符号中,看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酉,心灵如触电般魂飞天外,再也移不开眼睛。
寇仲上前一步,“第六幅图最有用,你先看看它。“
“不对!”徐子陵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看的是最后一幅,此刻再看第六幅图,毫无感觉,似乎没有第七幅图容易上手,又兀自观想最后一幅图。
寇仲见徐子陵不看,便坐下来,两人一人一半的观想,渐渐他们感到一股神秘力量,那力量仿佛虚无的大手,渐渐抹平他们心中的种种悲痛难忘亦或者往日不知道的芥蒂,自然而然之间,渐渐跨越九玄神功入门所需的万念俱减至境。
“轰隆!”
天空忽然一声闷雷,眨眼之间,忽地雷雨交加起来。
双龙沉入自己的心相世界,对于外界变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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