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老约翰不会老老实实的,您该把对小约翰的惩罚,放在这个老家伙的身上,或者更干脆一些……”
外面,瓦珀灵活的离开了弗尔家的屋子,几个起落之后,他来到了镇子外面的树林,在此期间,他不断向邓恩传讯。
“还没到时候,在肉体上消灭一个人,未必就是最好的报复手段,”邓恩想到了已死的洛尔,这个家伙的死亡,差点带来一连串的麻烦,“利用他们,榨干剩余价值,才是理想的选择,否则太浪费了。”
“您的发言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那么我换一种说法,”邓恩说着,给出了明确的指示,“盯住这对父子,他们会有动作的,而且通过他们,可以试探出一些东西。”
“您的意思是?”
“那位法师先生建议我留在特伦因,这样好方便他联系,同时接触公会地下的暗门,通过弗尔父子,我可以在理事会上多一票,而且还能看出特伦因是不是安全,因为男爵或者其他什么人想要动手的话,肯定会试着联络这父子俩。”
“一个预警器!我猜您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难怪会中途给我下达指令,”瓦珀吹了一声口哨,“不过,您说好了不会干涉我的行动的。”
“我很抱歉,”邓恩的声音响起,“你的计划很不错,不过有些时候,把柄并不足以为凭,如果男爵是位有才略的人,反而能借此彻底掌控老约翰,所以我们不能单纯依靠着这一点。”
瓦珀则道:“那就欺骗他们?你知道的,毒药这种东西可不容易控制,他们吃下去的东西,其实只有致幻效果,能让他们在梦中更痛苦些,除此之外,效果不大,也许他们很快就能识破……”
“关键不是毒药,而是期限,”邓恩解释起来,“要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救,一个认为自己还有未来的人,一般不会铤而走险。”
“很阴险的理论,但好像有些道理。”瓦珀想了想,给出了评价,“很好奇您从什么地方了解到这一点的。
“过去看的一本书,讲的是三个国家和很多领主的战争,”邓恩模糊了这个问题,紧接着问道,“不过,作为著名的游荡者,你没有那种能让人在特定时间毒发的药物?”
“我记得祖父提过,他追随的那位巫师,曾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只是祖父当时说什么人体代谢之类的,好像药物不能在人体中留存太长时间,”瓦珀发出了笑声,“不过,我有让人立刻毒发的药物,想来点么?”
“不了,谢谢。”邓恩的声音有一种无奈,但他也从这些话中推测出,这个世界的科学……好吧,魔法体系,应该也是一门比较完善的科目,这个世界的魔法,至少对人体有着研究。
“感谢你的服务,瓦珀,我要中断联系了。”
“好的。”
“还有,在意识中对话,你可以不用说出声的。”邓恩留下这一句后,中断了通讯。
“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说话。”瓦珀耸了耸肩。
而在结束了通讯之后,邓恩便打算真的闭目养神了,因为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只是他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触从外面传来,隐约间,他听到有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高低变化,宛如音节。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低语,召唤着自己。
“怎么回事?”
邓恩顿时警觉起来,他仔细感应了一下,确定不是错觉,于是探出头,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到哪了?”
“快要到镇子上了,先生,”车夫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们已经到男爵领了,这里其实在特伦因的矿洞边上,往南走就是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