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张进酒的三个儿子都被送入了李唐皇室专属学府,才智将得所用,大女儿亦与当朝太子结下了姻约。
……
俗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进酒自幼养成的这幅懒散之气,年过六旬也很难更变。
方才扫雪客暗讽他的话语,正是出自他朝堂上调戏皇妃最终酿成终生法步入大宝殿之故,这对于张进酒来说无疑是一大污点,以张进酒的脾性,也难找出什么反驳之言。
尴尬一笑,他倏地揽住扫雪客的肩膀,岔开话题,声音绵密如丝,直入扫雪客的耳中。
“老窝囊,大剑神,你身边这位是何许人也,枉我张进酒游走江湖十数年,竟全然看不出他的深浅。尤其他背后那黑物什,定是一个宝贝!给哥哥透个底,引见引见?”
扫雪客浅笑回问:“先不提这个,酒囊子,你今日所为何来啊?”
张进酒搓了搓手,“这你还能不知?自然是……为你祝寿,另外……哥哥我技痒,想试试你这剑道权威一年来可有进境。”
他二人均动用内气交谈,声音极低如隔禁制,他人根本听不清,可老人却嘿嘿一笑,插口低语道:“想要试剑,老窝囊可是有条件的,你要先助小老儿这弟子悟一悟剑,试剑一事才好说啊。”
张进酒一惊,他没有想到老人竟然能够听到他二人所说之话,不由对老人的实力更感疑惑诧异,“悟剑?”他将目光转向扫雪客,似乎在等着扫雪客给他一个解释。
扫雪客抖去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回头道。“诸位今日同殊离一并登峰入这立剑阁,想来也知殊离与酒兄每年的比武之约,想要一鉴高低。”
李长情和杨煦平对视一眼,微微颔首,这的确是他们今次跟来的目的。
“既如此,殊离特有一请,不妨诸位大家一同出手,同对殊离,若今日殊离输在众家之手,这权威之名拱手相送,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尽皆哗然,扫雪客一向以致礼守节,儒雅恬淡,不好争端著称,可此时此刻他竟大反常态,口出狂言想要以一对敌在场十数位内家高手?
世人皆有傲骨,何况这些名扬一方的江湖高手?
你扫雪客的确是人尽折服的巅峰之手,也不能如此狂妄吧?
李长情虽与扫雪客相交深厚,但也忍不住秀眉紧蹙,当先发难,“江湖奉赵城主为一道之宗,用剑之巨擘,长情早有意一试,既赵城主今日有此雅兴,长情愿陪一战。“
言罢,提起半轮秋,寒芒锐生。
杨煦平是一个年过天命之岁的中年人,他轻捻长髯,神情也极是不快,抱剑入怀,并肩站在李长情的身侧,他不喜言辞,只冷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他二人都有了动作,背后原本有些神思紊乱的诸位高手都是拧成了一股绳,整齐的列在李杨二人身侧,脸上略带怒意,直视扫雪客。
周倾心下数了数,合共十三人,全部都是身达四重境的顶尖内家子,尤其是李杨二人的实力……
扫雪客抬手虚空一压,微微抱拳,面上浅笑更盛,“稍候一时,殊离的话还未说完。此次对武,亦是兑现约定之战,诸君和进酒兄,便一起上吧。”
此话一出,阁内如凝寒冰。
场中人就算修养再好也很难忍受这种羞辱,群情激奋,剑意逼仄。
周倾低低惊呼一声,侧头看了看自家师父,心中不解,张进酒是和赵城主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啊!赵城主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以一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