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众将领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结论竟出奇的一致。
“不能让将士们做无谓的牺牲,众位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周夜池此次只员卓小将,带领五千人来阻截,这绝不可能是失误,可那小将又显然没有带兵的经验,只能算有些头脑,应是读过不少的兵书战策。”
“书本上看的均是纸上谈兵,以周夜池前期所展现出来的战力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军场老手,不可能这般识人不明,犯如此低级不堪的错误。”
“那么,这背后就一定有其缘由。”拓跋无涯语出惊人,回音阵阵,似乎远隔数十里而一眼看透周患的内心一般。
“他,是想让我家军士做那小将的试金石。本帅看不透他为何对那小将青眼有加,又是从何方来的信心相信他能够与本帅的铁骑军一争高下,但,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诸将不解,元莫直沉吟一阵,和拓跋无涯做了个简单的眼神交流,像是心意相通似的,眸光一亮。
拓跋无涯继续道:“否极泰来,泰极否生,有时,越是看来天衣无缝,百密无疏的计策,却往往都有最为致命的缺陷。周夜池想利用我们为那小将立威,本帅也一样可以利用他,逃脱!”
“传下令去,隔断四侠山的水源,夜至四更时,放火烧山,本帅要生擒其主将为质,安然走出昶州!”
……
篁岭。
周患一早就得了前线战报,知道了四侠山的情况,故而擂鼓聚将,把包括龙洐意,苏瑾妾在内的沧北军中十数位战将聚于一堂。
“主帅,四侠山有危,我等当速速增兵驰援!”龙洐意走至帅案前,朗声道。
苏瑾妾点头称是,其他战将个个跃跃欲试,他们都是和周患一同聚义而来的义军中的佼佼者。
这一路上,对周患的安排布置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们知道这位主帅能征惯战,而且喜欢博采众长,接纳谏言,纷纷出班跃跃欲试,准备接令救援。
“不必出兵,本帅早有安排。”周患战甲齐整,面容庄肃,环视一周,扶案而起。“本帅今日唤众位前来,是想共同商议……这庆功之宴上,以漠北鲜牛为主菜可好?”
满堂尽呆,苏瑾妾一脸怔忡的上下看了周患一眼,抚额无语,心道:患哥只怕是无药可医了……
龙洐意最先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他重重一拍帅案,“主帅,军中无戏言!战事要紧……”
“龙将军,本帅知道轻重缓急,请龙将军把心搁回肚子里,此战,必胜。”周患呵呵一笑,“各位将军,本帅先前所言之事,还望慎重思量,考虑。”
“散帐!”言罢,周患也再不管各色异样的眼光,转身大步回了寝帐。
刚一入帐,还未坐稳,龙洐意和苏瑾妾一前一后奔了进来。
“患哥,你现在才应该慎重思量!卓幼安已经被逼上山了!晚去一会儿,四侠山就完了!”
“阿患……”
“不用说了,我坚信,幼安……不会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