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公子不想再提起,那又何必来探雪城见我呢。”
“我只是想……问个答案。”
“你父亲都不知道的事,你以为,我知道吗?”
李昀歌沉默了。
雨仪的话每一句话说的都很轻柔,但谁都能听得出,话语中雪藏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这让赵雪贞非常不解,娘亲是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以待,温柔以待,为什么唯独对李昀歌……
周倾因害怕打扰了雨仪和李昀歌的谈话,始终没有动作,听到外间谈话告一段落,这才有些迟疑的从车内钻了出来。
雨仪余光见到他,喜上眉梢,嘴角的笑纹几乎抑制不住,她松开女儿的手,反而一把拉住了周倾的手,将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个遍。
感受到了那眼神中的柔和和关切之意,周倾心扑通通乱跳,在这位陌生的长辈面前,他只觉一阵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那近距离的惊心动魄的容颜,也让周倾的小脸儿不由自主的漾起了些许羞红之色。
“雨……雨夫人,您……”
“别那么生分,你知道吗,倾儿,在你才这么大的时候,还曾在我的怀中睡过觉呢,记得那时,我们贞儿还没出生呢。”
雨仪伸开双手,笑吟吟的比了比一尺左右的长度,“真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等人啊。你爹爹还好吗?”
“爹爹他……”
恰此时,浑厚有力的脚步声自后方响起。
“阿患,已经在昶州了。”周倾听出那是左沂的声音,不禁微微侧目。
雨仪听后眼神一暗,“他还是选择了回去啊。不过也好,战场,是他的命。倾儿啊,我们和你爹爹都是故交,正愁无法得见呢,好在你来了,以后就在城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尽管说……”
听着雨仪发自心底的那份关怀,周倾的心犹如烈火炙烤,滚烫无比,偷偷看了看赵雪贞,心中暗暗将这母女做了个小小的对此。
随即暗暗慨叹,赵大小姐真的是雨夫人的女儿?这性格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如果左沂和雨仪知道周倾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捧腹大笑,因为年轻时候的雨仪在骄纵方面甚至比女儿还要高上倍不止。
普天之下,若说还有人会让那位闻名遐迩的扫雪客谈虎色变,也就只有这位雨夫人了。
左沂走近到前,先对赵雪贞道:“小姐,卫晗在白帝树下候你多时,您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
“啊?白帝树下……对了!爹爹让晗师哥修行一字剑,那岂不是说不参透剑谱,气破挺剑峰就不能再出关了?”
“嗯。”
“娘亲,我要去看看晗师哥。他这一闭关,至少也要五年看不到他了!”赵雪贞急急的和母亲说了一句,唤出本就不多的内气,催动身影朝白帝树跑去。
雨仪点点头,“这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
李昀歌一直被晾在一边,却并没有恼火,他的眼神始终灼灼的定在雨仪的身上,为了那个答案,忍一忍冷落又能怎样。
雨仪回眸审视的看看他,终于悠悠叹出一口气,“倾儿,你和沂叔去吧,你师父也在那里,记得,有事一定要来找我。”
接着,她又对李昀歌道:“你和我来。”
李昀歌喜形于色,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