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对我感激不尽,安排女儿休息后带我去了他的屋里,从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饼干盒里拿出了厚厚一摞钱递给我,我接过钱一看,只有两张百元大钞,剩下的全是皱巴巴的五块、十块、二十块的小钞,甚至还有硬币。
“不好意思罗师傅,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了,这些钱是我找村民挨家挨户借来的,麻烦你点一点,三万五都在这里了。”张叔尴尬道。
我有点心酸,想了想就数出阿赞贴娜曼的酬劳和毛贵利的分润,把剩下的都塞还给张叔,反正这生意我只是作中间人牵线搭桥,少赚一笔也没什么,林总那边的收入都可以抵掉了,我很清楚这笔钱对张叔意味着什么。
张叔见我把钱还给他有点生气,把钱又塞了回来,说:“罗师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连忙摆手说没这个意思,张叔叹气说:“罗师傅你可真是个好人,你是看我条件差所以给我减免费用对吧?”
我只好点了点头,张叔说:“我家条件是不好,但答应了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会少一分,这是做人起码的诚信,你只管拿着不用担心我,村民的钱我给他们打欠条了,我种地慢慢还,家里吃的都是自己家地里种的,今年收成还不错,也不怕饿,再说我女儿现在也好了,她外出打工也能赚钱,很快就能把钱还上的。”
张叔这么说我要是不拿就伤他自尊了,无奈我只好把钱收了。
张叔和芬姨挽留我和阿赞贴娜曼在他家吃饭,但我想在天黑前赶回武汉就婉拒了,张叔和芬姨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村口,看着我们坐上城镇公交他们依然站在村口,还目送车子开了很远才回去。
回到武汉已经是深夜了,我带阿赞贴娜曼去吃饭,本来为了表示感激想带她吃点好的,但她似乎对路边宵夜摊上的炒饭很感兴趣,因为宵夜摊上的炒饭有放咖喱,我只好跟她坐在宵夜摊上吃炒饭,为了照顾她的口味,我还特地让老板多放点咖喱。
在吃宵夜的时候我把林总和蔡彪的事说了下,阿赞贴娜曼盯着那碟炒饭出了会神后说,既然不想搞出人命那她有数了,刚好她带了简单降头的材料,不用另花时间去准备了。
我问她想用什么降头折磨蔡彪,阿赞贴娜曼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炒饭,吃完后她让我把蔡彪的物品给她,我从包里取出东西给她,她收好后让我订明天的机票,她要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
看样子阿赞贴娜曼今晚要连夜下降了,我只能给她订了机票。
林总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酒吧工作,他们这类人日夜都是颠倒的,现在打电话给他也不算打扰,于是给他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