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世俗的黑衣阿赞,都有点不敢相信。
阿赞力聚精会神的盯着牌面,还没注意到我们,王济民四下观望突然跟我对了个眼,觉得意外的愣了下,不过他马上镇定了下来跟阿赞力耳语了几句,阿赞力放下手中的牌,朝我和阿赞峰打量了眼,跟着拿起筹码就跟王济民去了兑换处,看样子不想跟我们纠缠。
“他好像发现我们要跑了。”黄伟民凑过来说。
“还用你说?你看真空荷官都看入迷了。”我白了他一眼。
黄伟民不以为然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注意力转移法,表面上在看荷官,事实上一直盯着。”
话没说完阿赞峰就追了出去,我和黄伟民这才回过神,阿赞力和王济民已经不知道从哪个侧门溜走了。
从赌场出来后,阿赞峰把系着经线的虫子解开了,虫子朝着小巷的深处快速飞去,德猜顺着墙面快速攀爬,犹如一道绿色的闪电,阿赞峰快速追了出去。
我们三个在巷子里紧追不舍,在跑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阿赞峰突然停了下来,我和黄伟民刹车不及,一下撞上阿赞峰,幸好他张开双臂拦住了我们。
只见前面是一条死胡同了,阿赞力和王济民就站在一堵墙前面,阿赞力朝王济民头顶盘旋的虫子瞟了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愤怒的揪住王济民的头发,吹了口气,从王济民的头发里一下飞出了虫子。
王济民慌了神,双手乱撩头发,还以为头上有很多虫子。
“王先生,你太大意了,被人放了跟踪的降头虫都不知道。”阿赞力冷声说。
阿赞力本来就是印尼华族人,又定居在澳门,对中文该是不陌生,能说中文一点也不奇怪。
王济民知道是我们干得了,瞪着我们吼道:“你们有完没完?跟疯狗似的,廖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反问道:“那你跟廖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报复廖家?”
王济民冷哼道:“这是我跟廖家的恩怨,你们管不着!”
黄伟民冷笑说:“呦,那廖家的事我们管不管跟你也没关系啊。”
王济民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发笑,我们也不说话了,双方的气氛有点古怪。
阿赞力应该是看出了我和阿赞峰的身份,往前走了几步说:“我与泰国的阿赞师傅从没有任何过节,也不想有过节,我只不过是接了王先生的活来泰国办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阿赞力有示弱的意思,很明显考虑到了这是在泰国,他不想在这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