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民坐到了床头,不高兴道:“我的哥,你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啊,还操起全国十几亿人的心了,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被骗,你管得过来吗?”
我叹气说:“我确实管不过来,但遇见了就该管,老实说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太多的悲剧了,也意识到行善有多重要了。”
黄伟民没吭声,表情就像便秘了,看他这样我只好说:“你要不愿管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会管到底。”
黄伟民扭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乐了,说:“跟你这样的人合作真是太累了,算了,你赢了,我跟阿赞苏纳谈谈吧,这事必须有他在场才能镇得住场,否则咱俩去跟那王骗子见面还不是送羊入虎口。”
其实我感觉得到黄伟民这人不是那么狠心,只是不爱管闲事,又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刚才的便秘表情很复杂,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行善福报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了,这说明他是信这一套的,可他偏偏做的事又都是违背这个原则的,比如卖假佛牌坑人,这让我很不理解。
跟阿赞苏纳交流了一会后黄伟民说:“阿赞苏纳同意了,他说用蚂蟥制药降毒是头一次见,他很有兴趣见一见这个人。”
我松了口气,如果有阿赞苏纳在场我心里就有底了,也不怕王继来耍花样。
我给王继来打了电话,约他见面,王继来对自己的药降很有信心,非常得意,还以为刘胖子等人是怕受折磨这才这么快把钱凑好了,完全没戒心,约了明晚在囚禁刘胖子等人的地方见面,我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去弄了个包,塞了很多书刊报纸进去,又铺上几张真钞弄的鼓鼓囊囊就像装满了现金,由于从曼谷到巴蜀有段距离,所以我们中午的时候就出发了。
到巴蜀的时候临近傍晚,我们马不停蹄的就进了山,根据王继来提供的地址,我们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找到了那栋木屋,木屋还贴着封条,应该是上次泰国警方配合大使馆联合行动的时候贴的。
阿赞苏纳直接上去推开了门,但屋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这混蛋不是耍什么花样吧,把我们骗来人却不在,又或者看。”黄伟民压低声音:“又或者看穿了我们的意图?”
“应该不至于。”我的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动静。
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应该就是王继来了。
王继来其貌不扬,甚至看上去还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年纪约在三十多,人很黑瘦,就像常年在地里顶着大太阳干活出身的,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袖,一条裤子都泛着污光,卷着裤脚,看着压根不像个骗子,难怪连刘胖子那么精明的人也被骗了。
王继来很警觉:“既然要我解降,那几个人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