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峰在打开卷闸门的同时还顺势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罐子打开,我还没看清楚他就扔向了飞头,朝电脑画面一看,飞头上已经爬满了阴法蜈蚣,把眼睛都给遮住了,飞头被蒙了双眼,在空中挣扎晃来晃去。
阿赞鲁迪这才躲过了一劫,赶紧扯着经线闪到了边上去。
这时候趴在柜台上的德猜不淡定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它就跳下柜台,迅雷不及掩耳蹿了出去,快速爬上墙头对准飞头就跳过去,精准的落在了飞头上。
德猜舌头快速吞吐,时而舔血,时而卷起蜈蚣塞进嘴里,飞头被德猜折腾的在空中大喊大叫,失去平衡,晃动的很厉害。
幸亏班配码头都是店铺,平时很少有人居住,也就只有黄伟民这种抠门的奸商才住在这里,眼下雷雨交加,飞头的叫声也不怕被人听到了,否则看到这一幕非吓晕过去不可。
黄伟民都看愣了,说:“德猜够猛的啊。”
我哼道:“血和蜈蚣可是它最喜欢的食物,两样都聚到一起了,它肯定不会错过这顿美食,这次带它出来真是带对了,帮大忙了。”
飞头眼睛看不见,在半空中乱飞,肠胃突然缠到了高处的电线上,泰国的电线乱搭乱接的现象比中国还严重,这么一缠几乎出不来了,越挣扎缠的越紧。
阿赞峰见状马上爬上电线杆,拔下很粗的一根电线,线头都还在冒火花,阿赞峰对着德猜大呼小叫。
德猜听到主人的叫唤,顺着电线就爬了过去,阿赞峰把有橡胶保护套的部分塞进了德猜嘴里,摸摸它的头,德猜咬着线头又调头回去,它把线头直接放在了飞头的肠胃上,然后迅速跳了下来。
我和黄伟民此时也冲到了门口去,只见电线上火星四射,传出噼啪的触电声,飞头肠胃上甚至还有幽蓝电流在闪动,没一会就被烧的焦糊冒烟,焦黑肠胃掉落下来,摔的粉碎,空气中还弥漫起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飞头面部焦黑一片,只能看到翻白眼的眼睛,没一会也掉落下来,摔的皮肉都脱离了面部,俨然成了焦炭,在朝那无头身体一看,轰然倒地,黑血从脖洞里涌出,在地上抽搐两下也不动了。
我和黄伟民激动无比,丝罗瓶这下总该死透了,危险警报接触了!
好半天我们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我跑过去抱起德猜搂进怀里,这家伙立大功了。
从来不笑的阿赞峰也扬起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我们回到店里看李娇,她已经渐渐醒转了,见我们都围着她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李娇心有余悸的笑了。
阿赞鲁迪见事情解决,什么话也没说,扛上丝罗瓶的身体、夹着焦黑的脑袋悄然走进了芭蕉林,我想叫住他表达谢意,他却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