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火堆旁,现在离喜乐死去他苏醒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他将所有的信息全部接收了,所幸这里是刘府之中最为偏僻的地方,平时除了喜乐来看管他之外,一般没人会来,不然的话还真没办法好好的接收信息。
这些信息都是意识海里的那扇门传出来的。
这扇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后面的东西,那是一个叫做灵光幻境的空间,现在喜乐的灵魂就在那个空间这种等待着他去处理。
季离强行忍住想去看看的想法,现在他并不安全,喜乐死了,这件事早晚都会爆发出来,而且不用怀疑,刘大户第一个就会打死他,不管喜乐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拖延一阵,毕竟喜乐的尸体被猪给吃了,残留的衣物也都被季离给烧了,血迹也在第一时间清理了干净,所以暂时他还是安全的,但也只是暂时而已,真想要查的话,他肯定还是跑不了。
更何况现在季离已经不傻了,就凭借这一点刘大户就不会放过他。
就在季离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了出来,季离猛的一个激灵,瞬间站起来转身,然后退了两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
来人是一个不超过十三岁,长得跟一个竹竿一样的少年,此刻他正拿着一把小匕首,眼睛贼贼的看着季离,见到他提前知道了身后有人,原本兴奋的样子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你这个傻子,躲什么躲!让我扎一下又死不了,这一次不扎你的后背了,就扎你的手怎么样?扎完了我给你大饼吃。”
这个竹竿少年是刘大户的小儿子,叫做刘子玉,平时除了喜乐之外,就属他最喜欢欺负季离,好几次都用小刀在背后偷袭季离,而往往都是季离被扎的鲜血淋漓,还好刘子玉用的刀比较小,他的力气也不大,要不然季离早就被他扎死了。
季离眼神冷漠的看着刘子玉,伸手摸了摸腰间,那里有着一道细长的伤口,有一次刘子玉偷袭没有扎后背,而是奔着他腰间去了,要不是当时傻子季离躲得快,恐怕会一刀扎在他的肾上。
“你看什么看!还不滚过来,对了见到喜乐没有,你这个傻子,傻乎乎的。”
刘子玉见到季离没动静,顿时勃然大怒,但骂着骂着又想起了喜乐,因为一般这个时候喜乐都会直接跳出来和他一起来欺弄季离,但此刻周围竟然静悄悄的。
刘子玉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季离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神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害怕。
但下一刻他就否决了自己的害怕情绪,“自己怎么会怕一个傻子,一定是这里太冷了,快冬天了,要不回去加件衣服?”
就在刘子玉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下一刻,季离整个人猛的向前扑了过去,一下子就将没有防备的刘子玉扑倒在地。
“噗通!”
“啊…。”
刘子玉的后脑直接撞在了地面上,刚惨叫了半声意识立马就眩晕了起来,手也不自主的松了开,季离喘了口气,然后一把将那柄小刀拿在了手里,随后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刘子玉的头发,开始狠狠的向着地面再次撞去。
“咚,咚…咚!”
撞击声如同菜刀在案板上剁菜,在寂静的刘府内传出去了好远。
等到刘子玉完全昏迷了过去之后,季离这才停了下来,他全身冒着汗,张开嘴大口的喘着粗气,翻身来到一旁躺了下来,没办法,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即使就这么几个动作也已经累得不行,以后必须要加紧锻炼才可以。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季离重新站了起来,他找来了一根捆猪的绳子,然后将刘子玉四肢全都捆了起来,保证他一动也动不了,之后在将猪全部赶到了外圈之中,然后把刘子玉拖进了猪圈最里面,这里面非常隐蔽,再加上是黑天,就算是有人站在外面仔细看也什么都看不见。
做完这些,刘府方向已经有些动静了,恐怕是刚才的那一声惨叫和撞击声招来了人。
季离见状,连忙在额头上抹了一些尘土,然后躺在地上开始瘫软起来,他现在还需要在演一场戏,怎么说也要将这一夜对付过去。
果然不一会儿便来了几个人,搜查了一番之后见到季离狼狈的样子,就知道是刘子玉和喜乐干的,他们倒也没怀疑什么,毕竟季离是一个傻子,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怀疑到傻子身上。
至于刘子玉和喜乐不见了,他们也并未说什么,那是主家的事情,跟他们无关,刘子玉去了什么地方也不需要和他们报备,更何况刘子玉天黑出门也算是一件常事,听说那村北的一个寡妇就和刘子玉有些不清不楚的。
几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隐约还能听他们说道:“喜乐那个狗东西,我听说一开始王寡妇是跟他的…。”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季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在刘府内待了有三年了,很多事情虽然一个傻子不明白,但却不妨碍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