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图尔维德酒店出来,维克托重新登上阿托驾驶的汽车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了。他稍微估算了一下,如果等到他返回梵迪诺的时候,恐怕都快要到夜晚了十点钟了。
同赫雷迪之间的交谈很费脑筋,这个老家伙在政坛浸泡了多年,估计已经不习惯那种直接了当的谈话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充满了歪歪绕绕的那种外交辞令。
维克托现在对这种人已经很熟悉了,作为一个资深的政客,疑心当然不小,可能就连他的老婆早上给他一个早安吻,赫雷迪都会想到她会有什么企图。
权力斗争,来不得半点马虎,一个不经意间的疏忽,很有可能就会招来大祸。
这种方式,使得维克托不得不仔细的揣摩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当然,对于赫雷迪的提议,维克托非常的心动,他很清楚的明白,目前残酷的现实决定了,他现在手中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
政治上,布拉沃俱乐部虽然成员不算少了,可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些中层力量,而在政府高层、地方、经济界、军方,都没有什么算得上称道的影响力。
经济上不说别的,有着银行和投资基金的存在,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用钱收买来的“忠诚”,究竟有多牢固,就连维克托自己的心里都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一句俗话说的很好,“没有利益基础的忠诚,就像无根的浮萍,风起时便抓不住,因为它就像政客的忠诚,商人的承诺,妓?女的贞操,你只能当一个玩笑。”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维克托想要摆脱困境,并加快发展速度,那就势必需要得到来自外部的强力支持。
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一个类似联合阵线的团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集中力量掌握更多、更大的政治发言权。
……
一路的沉思,让时间过得飞快,当阿托踩下刹车的时候,汽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梵迪诺医院的门口。
“先生,已经到了,”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阿托透过后视镜,就发现了维克托的双眼看似一直望着窗外,但是却丝毫没有聚焦的样子,他知道,先生这是又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所以,一路上他把车都开得很稳,就是不想打断了先生的思路。不过现在已经回到梵迪诺了,但是看维克托紧瞥着眉头,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他不得不小声的提醒道。
“唔,”维克托揉了揉额头,思考了一路,他现在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沉,就连思维都好像有些迟钝了,打开车门下车,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在迷蒙的夜色下,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才回过头对阿托说道:“今天辛苦你了,我去看看路易莎,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的,先生,”阿托看着维克托踏进医院的大门,消失在楼梯的拐角,他朝着看见维克托到来,而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家族的成员招了招手,于是一名剃着寸头,穿着一件花衬衫的小头目很快靠了过来。
“最近路易莎小姐在医院,你们提高一下警惕,不要让一些“可疑”的人打扰到了她的休息,”阿托递给对方一根烟,看着这个小头目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去之后,他才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