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等到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得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流亡国外。
而有了政党这个东西作为后盾,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如果维克托作为一个党派的成员,甚至是政党的领导者,那么在他获得国家权利的过程中,就具备了一个很合理的身份。
同时,加入这个政党的政客,就有了一种共同利益的问题。
即便是将来某一天,维克托出了什么问题,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政治生命,整个党团成员也会拧成一股绳,全力阻挠国家机构对他们的清查。
所以,这也就是维克托选择加入基民党的原因。
现在,面对赫雷迪的邀请,秉着关注一切,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方针,维克托必须不能不更深一层的考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赫雷迪预想当中的这个政党成立了,并且以正当的方式出现在基民党和民族主义共和联盟这两个现如今最大的两个党派面前,势必涉及到一个党派领导权的问题。
谁出任党派的最高领导人?谁又称为党团的精神领袖?谁将出面操控党派内部的人事问题?谁又负责在党内调和各方面的利益和矛盾?党派的主要纲领、奋斗的目标、施政政策的制定等等等等,这里面有一系列的繁琐问题需要解决。
而在这一过程中,维克托作为现如今在圣萨尔瓦多小有声望的政治新星,究竟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再者,作为格列夫家族、绿湾银行、绿湾能源等一系列组织和公司的实际掌控者,维克托本身就财大气粗,不出意外的是,除了他身边的小集团内的人,其他的党派成员都会对他抱有一定的顾忌。
而且还有安菲罗副总统方面的问题……
诸如此类的各种因素加在一起,维克托估计如果自己加入赫雷迪组建的这个新党派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成为一个“党派资金提供者”,或许可能会小有实权,但是比起现在来说,政治地位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提升。
更直白的说,维克托如果接受了赫雷迪的这个邀请,就会成为他手中,操控新党派的最有力的一个工具。
他利用维克托手上的财力,能够很轻松的就统合起一股对现如今独立宫不满的政治力量出来。
什么叫如意算盘,这就是赫雷迪作为一个政客最为精通的如意算盘。
好处很少,麻烦多多,维克托会做出什么样的决议来呢?
是拒绝赫雷迪的邀请,从此一门心思的踏上安菲罗的这艘船。
这当然是不行的,不说维克托的这种忧虑会不会成为现实,就算赫雷迪真的是把他当做一个“提款机”,维克托显然必须做出必要的妥协。
因为维克托深刻的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当今的时代环境下,不管在哪个国家,一个人的集权已经不现实了,在更多情况下,也是在更保险的情况下,一个利益群体的集权才是最可行的。
那么,既然是以一个利益群体的方式主导国家大权,势必就要涉及到一个群体内权力分配的问题。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于“国家第一人”的职务暂时不报幻想,但是还是需要能够对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决策起到最大限度上的影响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在乎赫雷迪从他这里拿走多少钱。
只要他拿东西来换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