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克莱赤裸的双脚一粘上前院的草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几个人影就披着一床湿漉漉的被子,从一楼客厅的大门处冲了出来,这是负责他的安保工作的保镖们。
领头的是队长安图内斯,水渍和火焰燃烧的烟尘在他的脸上画下了一副非常抽象的画作。
狼狈不堪的喘了几口气,安图内斯看到了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犊鼻裤的布克莱站在燃烧的房屋面前,于是暂时顾不得庆幸,连忙靠了过去。
“怎么会发生火灾?是电气老化还是昨天晚上厨房的火忘记关了,”阴沉着一张脸,布克莱用湿漉漉的枕巾擦干净了脸上的灰尘,然后将冰凉的枕巾裹在了他的左手上。他刚刚打开卧室房门的金属把手的时候被烫伤了,刚刚紧急的情况下还没有感觉,此刻处在安全的环境中,激荡的情绪褪下,有一些轻微的灼痛感。
“根据交班的兄弟们说的,晚上佩蒂女士因为参加了电视台的节目,回来的很晚,所有没有在家里做饭,”安图内斯摇了摇头,没有做饭,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厨房失火的原因。
而且住在这片街区的人,大小也算是一些有点“地位”的人,开发商也不可能偷工减料的糊弄人。
这场大火来得非常的蹊跷,晚上他做过一次安保巡视之后就睡下了,等到有所感觉睁开眼的时候,火势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本安装在一楼厨房和客厅天花板的失火报警装置也没有任何的响动。
原本的设计是报警装置内的温度感应玻璃管因为高温而爆裂,警铃立刻就会大作。
警铃没有响,从而让他们失去了第一时间察觉扑灭火势的可能,就算不能扑灭火势,也可以第一时间逃出房间,从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差点葬身在火场之中。
警铃没有响,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倒霉催的,报警装置恰好坏了,但安图内斯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还有一个可能,而且在安图内斯心中的猜测更大一点,那就是有人事先切断了这栋住所的供电系统,并且这场火烧得也太快了一点……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安图内斯朝自家的老板瞄了一眼,他可以确信,这场火有很大的可能是人为的。
布克莱虽然性格冲动,但是他怎么也是一个成年人,拥有着成熟的思想和最基本的逻辑能力。
刚才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由死向生的挣扎过程,现在脱离了险境,脑子里面一时间有些放空。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以往见过的,听过的一些事情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一时显得有些惊怒交加。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布克莱把惊魂未定的佩蒂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
这个女人虽然是一个花瓶,但是脑子并不蠢,否则也不可能傍上布克莱这位法本家族的嫡系男丁。
此刻听见了布克莱的问话,她顾不得再内心中哀叹自己的所有家当都葬身火场,而是立刻楚楚可怜的摇摇头,“布克莱,没有,你知道我的,我就算得罪了什么人,也只是一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余下的话没有再多说什么,布克莱已经自行脑补了。
自己身旁的女人佩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电视台主持人,主持的节目也不过是一款专门教那些闲的没事的贵妇人们穿衣打扮的无聊节目,如果不是有他在后面支持,电视台早就把她主持的那个名叫美丽俏佳人》的节目给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