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每天都要做战地记录,比如人员伤亡、战备损耗什么的。
旅长皱眉道:“什么都没问,你就先放弃了?”
马长阳摇头:“问不出来的,他要是不想说,你问一天都没用。”
“就是说他一定有问题?”
马长阳赶忙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
“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根本就没说过,对吧?”马长阳询问衣平。
衣平想了一下:“吴畏能够提前发现敌人,这次事情很可能也是这样,只是……为什么跑去兽人阵地?”
旅长想了好一会儿:“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那你弄吧,我们俩回去了。”马长阳和衣平出门。
又一会儿,吴畏回来,旅长大人开始盘问,可惜问来问去,吴畏都是说不知道。
这是个没法解释的事情,越解释越乱,谎话一开始,后面的一切就都变了。与其费尽脑细胞琢磨如何撒谎,不如索性假装不知道。
旅长问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自己问怒了,扯着吴畏去训练场,旅长脱了外套:“来,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一只手。”
吴畏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喊:“旅长打人了!旅长打人了!”
旅长大人更生气了,冲过来就是一拳,砰的一声打个结实,吴畏被打飞了,在空中还大喊:“旅长打人了吗,啊!好痛!”
冲这两句喊,只要是正常人就知道他一定没事。
问题是这里是军营,有军纪纠察兵。
管纪律的都这样,一切以事实以证据为基础,尽管知道吴畏有八成可能是在作假,但还是出面阻拦旅长:“那旅长。”
那旅长瞪了他一眼:“没事。”大步离开。
吴畏向两名纠察道谢,不想人家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走。
吴畏在训练场站了好一会儿,琢磨着这场灾难是不是挺过去了?
看看时间,吴畏很自觉的去吃午饭,饭后更是很自觉的回去阵地。
战壕里的三个人赶忙问话:“昨天晚上去哪了?”
“不知道。”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吴畏不肯说,他们也就不问了,辛程多嘱咐两句:“要小心,千万别乱来。”
根本就是找错了对象,吴畏不想乱来,可是兽人一再吃瘪,基本上处于恼羞成怒状态中,在这天晚上又来了。
十二个鸟人在天上悬着,停在狙击枪射程之外;地面上站着十个穿着铠甲、戴头盔的兽人。
暗哨发现到他们,拍照后传回来图像,大家就吃惊了:“这是咱们的重甲?”
十副,是被缴获的还是卖出去的?
不管是如何到了兽人手里,可以肯定的是这十个兽人一定非常强大。
重铠是为了应付高能武器研发出来的东西,看着不是特别厚重,其实非常沉。能够穿上重铠的士兵,每一个都可以算是兵王。
可是在兽人jūn_duì中,大力士随处可见。只要有足够多的重铠,他们能弄出一支多达十万人的重铠部队。
现在,天上鸟人,地上重铠战士,两支很强悍的队伍都是安静停着,不知道在等什么。
吴畏有点不好的感觉,马上冲通话器大喊:“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必须派高手和大部队过来!”
通过影像,那旅长已经把全部兵力投入到阵地中,同时向隔壁两支队伍发出警报,又向上级jūn_duì要援兵。
三零六旅是独立旅,直接归军级将官调遣。
听说来了十名重铠战士,军长大人也有些迷糊,小青山这里有什么?兽人为什么派来这么多高手?
十名重铠战士……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重铠,也不知道功能如何。
重铠很结实,可是打仗未必一定要轰破铠甲和盾牌,只要能打倒敌人,方法不重要。
麻烦的是,配合重铠战士的一定有快速攻击部队,相辅相成还能保护重铠战士。
重铠部队是城墙,吸引火力,给友军制造机会。
敌人一直没动,眼看着三零六旅全员压上,那些兽人战士还只是看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高天上还是圆月,就在如洗月色中,重铠战士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小个子、长着全身白毛的家伙。
今天和昨天不同,上半身套件黑色背心,下半身是黑色大短裤,脚下多双战靴。
右手握着根铁链,下面拴着个铁滚子。
小矮子歪着头朝前面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忽然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