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这日间马浮云又来寻江清波,正在打门,却听见门里有破空之声,然后便是“啊呀”一声大叫,听声音却正是公子的。
小马心中着急,当下拍门大叫:“公子怎的了?可是受了伤?”
“无甚大碍,只是手滑了一下,你且稍待。”小马听见江清波回答了,这才放下心来耐心等着。
马浮云却不知此时院中江清波正在捂着脸跳脚,一根长鞭丢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脸孔下方横着一条鞭痕,恰似两片香肠挂在嘴上。
这正是他练白蟒鞭时控制不好力道方向,鞭稍反卷上来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换了别人受了这伤也就见不得人了,江某人却没叫小马回去,只叫他等着,当下打坐运气,一炷香多些的时间这鞭痕就淡去了很多,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粉痕。
“这四门武功结合起来还真是不怕毁容。”江清波忿忿想到。
原来这几天他觉得网都撒了出去,现在自己就如同蜘蛛一般,坐在当中等消息就行了。除了又走动了一次刘家村,其他时间闲来无事就练练功。
软鞭这门兵刃最难掌握,因为鞭子不是坚硬的钢铁,很难受力,加上他没多少天的武功底子,一开始抽的自己是满地打滚。
还好这易筋煅骨篇和洪九指传授的打磨身体的法门结合的不错,摄心术的真气结合真经疗伤篇更是有奇效,尤其是对脸部伤痕的处理那就是一个快字。练的他是仰天长叹这就是命,连带着汇报工作时都被老白取笑了好机会。
等他开门让小马进来,已经神色自然,半点异常都没有,只对小马说自己刚才不慎扭了一下,便问小马今日有何消息。
小马说道:“公子,今日丐帮的人却未曾来过,陈家大郎那里这几日正是忙着,却也没什要紧的事。只是小人今日间听的昨日下午这上瓦子里有人打架生事,却是个武艺高强的主,将那几个相扑寮的花胳膊全都打翻了,还和吃酒的几名御前班直动了手,竟是一连打翻了十余人。这主却是个有官身的,砸完场子扬长而去了。小人记得公子曾吩咐有听见武林中人的事便来回一声,却是拿不得准,这边来禀告公子。”
江清波听了却也心中好奇,便带了小马出门,径直向上瓦子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出事的地方,江清波之间这内间东侧好几处看棚都已经倒塌了下来,有好几个包着脑袋身上裹着布的刺青汉子和一群小厮正在扶起柱子,收拾破碎的桌椅碗筷。
周围看热闹的也不少,估计这大清早的没人逛青楼,莺莺燕燕的连着七八处勾栏的女子都出来叽叽喳喳的说热闹,连着各色闲汉竟分成了十几群,每个人堆里都以平日里说浑话、讲乡谈的说书人为中心。
想必这些当中的人士都是昨日亲见了热闹的,眼见周围的妓子伶人或是捂着小嘴,或是飞舞眉目,更是骨头都轻了几分,说的口沫横飞眉飞色舞。又有不少獐头鼠目的社鼠城狐溜来溜去,想必是乘机发了一笔小财。
二人随便找了个人群站了细听,却听里面那人说道:“你们却是不知,这大腿粗的柱子,被那军爷一胳膊就扫断了三四根,御前金枪班的霍四爷功夫那是了得吧?平日四五个力士近不得身的人物,扯碎了桌子便迎了上去,那桌腿打在人家身上折成三截,人家楞是好端端的,翻身一脚踹出正中霍四爷腰间,把一个二百斤的汉子直踢出了一丈远!便是落在我这个位置。”
周围顿时又起了几声惊呼,江清波更闻见一阵香粉的味道,一个身子就软软倒了过来,却是那勾栏中的姐儿见他皮囊生的出众,借着装惊吓凑过来想占他便宜。
江清波只得扶住了,道了一声大姐小心,便站过一边。
女子见他是个不知趣的,也就懒得理会,哼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听了。
“这等功夫确实厉害,估计不比陈梅之辈差,却不知这又是何人?”江清波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