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明确的说明琼花和聚八仙并不是同一种植物,相差的地方甚多,真正的琼花早已灭绝,现在的聚八仙是当时琼花用以嫁接的而已。自己家的花不知从何而来,符合古人所谓“天降”之说,一花九朵又和古人记载相符。
再加上那一天那朵花顶端的炸裂而导致江清波的沉睡,要说一切和这花没有关系,江清波是不信的。至少这是目前他能够整理出的唯一“非常规性”的可能触发点!
暮春的夜晚温差还是比较大的,江清波套着一件卫衣,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溜出了医院,不多时就走到了家门之外。
几日没有回家,院子依旧是他开荒时的模样,江清波打开房门,并没有着急走向琼花所在之处,而是先回到房间里翻腾起来。
如果这一切和琼花有关,就很可能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想起当日里那炸裂的花朵和飞入嘴里的不知名物事他就决定小心为上。如果再发生一次改变,是祸是福就不可得知了。
找出厚厚的医用口罩,戴了两层;之前为了学游泳买了却一次都没用过的潜水镜?好东西。羊皮手套翻出一双来,仔细的带上。又找出一块蚊帐,扯破了在帽檐周围散了一圈。
想了想觉得身体的防御能力有点弱,找出多年前攒的各路光盘,在一件大衣里用胶带纸牢牢地贴了一层,至少肯定比古时的皮甲结实。等到江清波最后拿起一顶锅盖当作盾牌,整个人已经包裹的比采蜂人还要严实。大晚上的如果穿这一身走在街上必定会引来无数的眼球或者精神病院的报警电话。
“这些虽然只能防止我常识里的一些突发的情况,对常识之外的肯定无济于事,但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江清波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信心也强了几分,毅然推开院门向外走去。
此刻新月已经升起,抬头望去皎洁无云,虽然廊灯照耀之下院子里并不是太黑,但没膝的荒草总让人觉得有一丝阴森。江清波拿出手机,小心的在门廊下搭了一个三脚架,将摄像头对准琼花所在的方位,开启了拍摄模式。深吸一口气拉下护目镜,举着锅盖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路途很近,只有几米远近,江清波却足足走了有三四分钟。每一步他都在打量着那一株花,并且随时做好翻滚逃跑的准备。琼花依旧在那个位置,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要说有什么不同,只能说整株植物似乎萎靡了很多。
走到花前,先打量了一下,这就是一株看上去很正常的植物,伸出手去碰触了一下花枝然后闪电般的缩回,没有异样,再扒拉一下几簇花冠,也没什么问题。江清波除下潜水镜,又走近几分,仔细观察起来。
在月光之下,花叶似乎反射着一层荧光,花瓣很厚大,宛如玉石一般,的确符合古书里对琼花的记载,毕竟祖先们留不下照片来,虽然文字很晦涩,对比之下江清波觉得形容的已经颇为明确了。
“没什么特殊情况啊,不过这花的枝叶居然会反光,的确是有古怪的。”江清波挠挠头,打算折下一点来做做研究。脱下手套一摸花叶,发现手感温润无比,竟然似乎是有温度的。
月色下如同玉石一般的枝叶很有弹性,他光顾着注意手感,却没注意到这花在和他肢体接触之后,几簇花微微的透出一丝光芒。
江清波想研究一下这花到底是哪里来的,不是草本植物,枝干很坚硬,明显和院子里其他的花草迥然有别。要说去年回家的时候这个位置明显是没有任何植物的。
房子虽然有年头,但也是居民楼结构,当年都是打过地基后才铺的泥土。未经栽种就长出这么个东西,还长到近一人高,不过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有问题的他也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的问题,当下的核心是研究此花到底和他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是否有关。
用手扶住主干,江清波微微用力摇晃了一下,想看看这东西扎根有多深。奇怪的事终于发生了,这花推上去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重量一般,仆一发力就整株侧到了一边,差点让他打了一个趔趄,吓得江清波松手后退几步将锅盖顶在面前。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发生,偷眼望去花依然在那里并无任何摆动。
“有问题!”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锅盖,玻璃钢制作的,重量很沉,可见自己并没有突然变得力大无穷,那问题自然就出在花上。江清波走上前去再度扶住主干,微微一提,果然不出所料,整株花树就像空气一样毫不费力的被他提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提着花树微微发愣,手机的摄像依然在忠实运转,如果放到网上绝对可以冒充一把现代版的鲁智深拔垂杨柳。
“不对啊,就算花有问题,这连着根还有好多泥土呢,没理由这么轻啊。”想到这里江清波清醒过来,又将手臂抬高了几分,低头向下看去,一眼之下就又呆住了。
只见此花根部不是非常广泛,但也有半米方圆,自己这一提是连根都拔了起来,根须上却不见任何泥土,却有一粒粒的白色晶体。仔细看看将之拔出的地方,别说半米方圆的土坑,连个手指大小的印子都没有!
手向下一沉,树根又轻易的没入了下去,用脚踩踩地面,的确是固体啊。江清波再度抬手,依然根土分离,地面上只有刚才脚踩的一个印子告诉他这一切发生过。
轻轻举着花树走到廊下,一手拉了张桌子将树干横在上面,以免这株奇物的枝叶受损,然后拨开根须,在树干底部,一块巴掌大的白色物件露了出来,竟然是一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