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天师一脉乃是太清道祖一脉分支,详知这一切的风逸寒居然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张天宇却不敢这么认为,连忙求教道。
风逸寒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水池道:“天下万物皆有其道,你看这鱼,生于水离而卒,你再看这花草树木,扎根大地,离土则枯,你再看这九天之上的漫天星辰,金光闪耀无比尊贵,但是落地之后却只是一颗无用的顽石……”
风逸寒不停地指着二人所能目视到的事物,一边侃侃而谈,而张天宇在此时,终于也渐渐明白了他方才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辈的意思是说,天地万物皆有其自己的道,而我们修行之人也同样如此,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所以只能靠自己去领悟?”张天宇见风逸寒话毕,连忙问道。
风逸寒点点头道:“不错,无论是丹鼎、符箓、炼养三大玄门正宗法门,还是旁门三千小道皆可得道成仙,你看古之仙帝,每一位的道都是独具风格,从未听闻有哪位仙帝是模仿先人的成就仙帝道果。”
张天宇连忙附合道:“是啊,古之仙帝各有风采,上清道祖与轩辕仙帝同为以剑得道,但前者行的是杀戮之道,而后者却又是仁义之道。”
风逸寒见张天宇已经领悟,欣慰至极,随即赞许道:“如果走不出自己的道,便会止步于金仙境初期,虽然眼下你只是散仙境,但是以你的资质千年之内必定可以达到金仙境,所以日后修炼之时,希望你早些领悟于属于自己的道。”
“多谢前辈指点。”
张天宇要行拜谢之礼,风逸寒连忙托住其双臂,笑道:“我成道比姜道友要晚,你们以兄弟相称,老夫岂敢托大,若不嫌弃,叫一声老哥便是,这么大的礼老夫实在是受不起。”
张天宇见他这么说,便也没有执意孤行,再次感谢其指点之恩之后,便回房消化方才所学去了。
风逸寒看着张天宇的背影,忍不住赞叹一声道:“不愧是仙灵之体,资质果然不凡,可惜这一切将属于我了……”
说着风逸寒奸笑一声,全然没有了方才那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惜他以为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得一切,却被远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看在眼中,而这黑袍人正是当时晨露被龙啸云设奸计出手相救之人。
张天宇回到房间之时,夫易正好打坐完毕,看到张天宇面带喜色,遂问之,张天宇连忙如实回答。
就在张天宇刚刚说完之际,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寒光穿窗而过,从二人中间穿过直接钉在墙上,二人连忙扭头看出,只见一个全身被黑袍罩定的黑影向远处遁走。
夫易脸色突然一变,连忙将朱雀神剑捏在手中,左手已捏好法诀,准备施展仙术追赶。
“等等!”张天宇一声低喝,夫易连忙停止施法。
回头看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天宇手中多了一柄飞刀,刀锋上似乎插着一卷羊皮。
张天宇连忙将羊皮取下,展开一看,只见一个用鲜红血液为墨,硕大的“逃”字赫然入目。
夫易顿时不解道:“这个字迹……”
张天宇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之后,对夫易道:“你认识?”
夫易想了想摇摇头道:“但是这个字迹我一定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刚才那个人影看上去也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今日送信予我们,我猜想他必定一路跟随我们,该到他现身之时自然会相见,此时离去必然有他的苦衷。”张天宇若有所思道。
夫易随即道:“好,你去叫晨露,我去和风前辈打个招呼。”
张天宇一听顿时满头黑线,无语道:“这送信之人让提防的可能就是这个风逸寒,你还去打个招呼?”
“哦……”夫易顿时尴尬无比,连忙道:“那我去叫晨露来。”
“一起吧。”
二人商定之后,夫易回身将整整睡了两日两夜的朱雀扔进帽子里随后戴在头上,然后一行二人悄悄的溜向不远处的晨露房间。
临近之时,张天宇突然想到也不知晨露究竟是在打坐修行还是在睡觉,若是打坐修行的话还好,万一要是在塌上睡觉和话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冲进去恐怕有些不妥。
于是张天宇招呼夫易停下身来,随后二人躲入晨露屋子斜对面一棵大树阴影下,随后张天宇左手捏个不知名的手诀,不多时,便见晨露推开门走了出来,看来她是在打坐修行了,若是睡觉的话,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穿待整齐。
夫易张天宇二人连忙将晨露唤了过来,随后简单的向其叙述了此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