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中崔秀的弟弟妹妹年纪都小,有他们在,徐氏倒也不会太过挂念。
翌日。
崔秀拜别了父母亲人,带着母亲准备的行李,离开了高云乡。
弟弟崔平和妹妹崔葭都不高兴,一副要哭的模样,很是舍不得。
崔秀也有些不太好受,他上辈子除了奶奶之外,基本没什么亲人,如今难得体会一番温馨的家庭生活,也有些不舍。
不过他到底还知道要想维持这样的生活,需要他的努力,否则在这世道,难说未来会遭遇什么。
真个沉浸其中,不愿努力,到时遇到了事情,只怕后悔就来不及了。
收拾心情,一路不敢耽搁,只半日的功夫他就到了安远县城。
虽说有吴舁请客,他也先找了一处客栈落脚。
家里给他带了二两银子,就算找不到赚钱的门路,也足够他在县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当然,他自然不会混吃等死。
把东西安置妥帖,除了短棒贴身存放,其余也没什么好带,直接找上了吴府。
报上自家名号,直言吴舁朋友,吴家下人自去禀报。
不多时,吴舁便带着吴休迎面而来。
看上去,对崔秀似乎还有些看重,不然也不至于亲自迎接。
“崔兄,让你久等了!”
果然如吴休所说,吴舁性子似乎变了,至少崔秀看不出他本来的那点傲气。
“不敢,吴兄遣人来请,崔某着实受宠若惊。”
人家好脾气,崔秀自然也摆低位置,毕竟不说吴舁出身,就是他如今举人身份,也不是他能随意得罪的。
况且他如今还不知道吴舁请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便是为了搞清楚原因,也值得虚与委蛇一番。
“崔兄客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已在醉月楼订下了位子,为崔兄接风洗尘。”
吴舁年纪比崔秀还小些,说起场面话来倒是自然得很。
“吴兄破费了。”
“哈哈,还望给我这个面子才是,崔兄,请!”
“请!”
来都来了,崔秀自不会拒绝,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微微一笑,崔秀跟着吴舁朝着醉月楼而去。
醉月楼算是安远县最好的一家酒楼了,不过安远县是个小地方,酒楼也就那么三四家,倒也说不上多豪华,只是酒水比较有名,环境清幽。
吴舁早拍下人在醉月楼等着,两人刚到雅间坐着,酒菜就开始上了。
吴家也不亏豪族,吴舁请客,排面不小。
上的菜至少在安远县来说,都是难见的好东西。
“崔兄请饮,此酒是我特意准备,乃绍兴名酿蓬莱春,十分难得,平日里就是家父也舍不得喝,今日我能取来,也是沾了崔兄的光了。”
吴舁十分热络,对待崔秀不像对待一个寒门秀才,到像是对待什么世家子弟。
崔秀有些不习惯,倒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前世混迹职场,虽然没有什么动力工作,但见过的场面也不少。
之所以不习惯,无非是吴舁殷勤的有些过头了,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