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听闻此处神情微动,说道:“既便当年凌烟阁中的秘密没有被我们几人所得知,但后人还是会找到的。罢了~罢了~你就和那个老酒鬼一样是个死心眼,我这闲散的日子算是没的过了。真是败给你们两个疯子。”
听着这话帝武候安静了会儿,忽然朗声而笑,说道:“你说的是真话?”
灰衣男子看着他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无奈与自嘲,说道:“否则你觉得我会闲着没事跑到这来与你这臭棋篓子下棋?再者,我也觉得当年酒祝大人选错人了。或者说当时的那种情况也的确无人可选了。”
灰衣男子夹着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中的一处,说道“你输了。”接着话峰一转道:“不过幸亏酒祝大人当年没有选我,否则我早就扔下冠冕,从那张牙舞爪的椅子上下来了。那椅子太硬了,与我的屁股不匹配。“
帝武候大笑着说道:“你的性子就算是把你绑在那上面,估计你也待不长久。”
灰衣男子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黑子放进棋盒中,说道:“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这上林苑一事,对你来说都是件麻烦事,更何况,现在的天策军的战力远远超出大唐其他任何一支jūn_duì的战力。你让陛下不得不防着你。皇子掌握军权本就是件敏感的事情,更合况你现在的影响力,远超出当年老酒鬼的名望。你让陛下如何去想?”
“无妨,无非就是交出那些无关痛痒的军权,天策府暂时还不会有人敢动的。帝武侯看着棋盘上的残局,皱了皱眉头”还是输了吗?“
“顺便再告诉你个消息,昨日夜间,皇室派遣四位金吾卫,前去南方,相必应该是冲着老酒鬼去的。你可要小心了,这次在输了,就再也没机会了。“灰衣男子冷冰冰的看着帝武候,漠无表情道。
“什么?!去南方了吗?是梁州的方向?”
帝武候大吃一惊,浑身剧震,听到这番话,如遭电殛,整个人脸色瞬间大变。
“你说呢?老酒鬼和你当年在长歌殿中谋划那件事,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连我的都能查到,你觉得陛下会查不到?”灰衣男子轻叹道。
“你怎么也会知道?”
帝武候脱口而出,神色大变。
“论驰骋沙场,兵法谋略我比不上你。论在朝堂之中的权谋之术,我比不上老酒鬼。可情报搜集,监察天下、你们两个能比得上我的宗人府吗?不过你放心,当年你和老酒鬼留下的痕迹,我已经帮你们清理干净了。陛下查到的也不多,主要还是怀疑。可他既然昨夜派遣金吾卫前往南部,还是对此事不甚放心。今日酒祝突然插手此事,怕是印证了他的怀疑。这件事,估计是瞒不了太久,你们的计划,得加紧了。”灰衣男子一脸担忧道。
“酒祝老师插手此事,我确实没有想到,既然他老人家已经插手此事了,那么……下一步计划看来是要抓紧了。时间还是太少了…”
帝武候看着灰衣男子,怔了怔,忽悠间有些恍惚…
“这盘历时八百年的残局,就看你们怎么下了。我这边尽量会给你们争取些时间。我也改回我的宗人府了,以后还是尽量少见面为好。我这个宗令,可不像你一样手握几十万大军。有着自保的能力………”宗人府宗令微微一笑,身上那儒雅的气息忽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浓浓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