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泪,马之焕在心里已将欧阳澈那个混蛋咒骂了上千上万遍,可是于事有补吗?一个月期限已过,就在今天,他那么爱着的曦曦,已亲口将他推到了心门之外,“孩子们的名字还没起吗,上次陈安说报户口,有没有去报?需要我做什么吗?还有满月酒的事……”
“暂且不办!等百日吧,等澈安息,才能考虑……暂且委屈孩子们一下,我想应该没关系的。”
这句话将马之焕悉数的关心全部卡至喉管,他只觉脑门上一股热血涌上,“曦曦,如果,如果他还活着,不管变成怎样,你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之焕,你再说一遍!求你!”
突然一个大力,米晓曦已经抓紧了马之焕xiōng口的衬衣,细细的手指因用力过猛而变得青白:“你说的是不是假设,还是他真的没有死?曹鸿翔和婆婆他们一直说我是产妇,不能去见澈,说对他不好……”清眸里忽然扬起希冀,就那么大赤赤的刺伤了儒雅男人的心,他,可不可以自私点?可不可以?
“我、我是说如果……曦曦,别多想了,很迟了,我送你们去楼上好吗?”
紧紧攒住他衣领的手因听了他的话而慢慢地松开了,因激动而倏地变得红晕的脸sè也慢慢归于苍白,“好。”
一句好,道不尽满心辛酸意,诉不起漫漫长夜苦,如果在梦里可以见到他,能感受他的温暖爱抚,能倾听他的甜言蜜语,那不如就早些入梦吧……
而在马之焕终于离去后,一个小巧的身影也跟着慢慢的离去了,夜sè沉沉,米晓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睁着大大的清眸,她不止一遍的回想着马之焕刚才的表情和话语,不,也许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错过了什么有关于澈的重要的信息!
想到这,她倏地拿过手机,试着拨打起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整整一个月,她从来没有碰触过这个号码,可今天,她突然想试试,如果他没死,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还用着这个号码,那么——
他为什么单单要骗自己?!
婆婆和轩,还有陈安他们,为什么又要允许之焕的介入?!
即使有那封临终遗言,他们也不该那么平静的接受并且欣允!
想到这,她立刻打消了直接拨打那个号码的念头,转而点开了口口声声都是她害死她儿子的婆婆的号码,那个一个月来只来过两次的春香!
电话一通,那边立刻就传来了春香略有些吃惊的声音:“这么迟了,你怎么就不能安顿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米晓曦竭力隐忍着,试图用很平静无波的音sè和这位变脸犹如变天般的婆婆说话,可无奈她得功力还是比不上,“妈,澈到底有没有死,他是不是受伤很重,怕拖累我,所以才谎称死了,妈,求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