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要走吗”他语气很和气,也很温和,停下脚步,看着慕容枫,秋意中,慕容枫宛如清泉一泓。
慕容枫淡淡的笑,笑容从容温和,仿佛暖到心里,“是。”
两人交错而过,司马哲的眼光随着慕容枫的背影停留了好一会,心中竟然怅然若失,这个女子,从未在他眼中有过痕迹,他甚至未曾注意过她,却不知为什么,自那日在祖母那见过她一面后,心中就有了再也抹不去的牵挂,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着什么。
一夜无事。
慕容枫梳洗妥当,随小德子前去太后府,太后想见她,连早饭也请她去祥福宫吃。
对于慕容雪的事,她好象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是春柳更加担忧,早晨帮慕容枫梳洗时,几次欲语又止。
慕容枫也全当未见,只字不提慕容雪的事,她听春柳说过,伺候四小姐的丫头叫瑞喜,与春柳情同姐妹,怕是春柳更担心随慕容雪一同失踪的瑞喜吧。
与太后闲聊,谈至兴浓时,慕容枫忽而言道:“祖母,枫儿想求祖母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笑着问,她可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慕容枫,性格平和,言语有趣,而且见多识广。
慕容枫盈盈一拜,轻声说:“枫儿想回家一趟,枫儿自幼随外婆同住,外婆疼惜枫儿,枫儿如今已嫁为人凄,想亲自去为外婆上一烛香,告诉外婆一声。请祖母应允枫儿,给枫儿几日时间。”
太后扶起慕容枫,见慕容枫面色略带忧伤,眼中隐有雾色,忍不住怜惜的说:“唉,原该锐儿陪你同去,只是这个逆子,日日宿于醉花楼,与那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这样吧,枫儿,我送你一个金牌,大兴王朝有一枚金牌乃是开朝圣皇亲手所铸,赐于宫中德高位尊之嫔妃,现这枚金牌便在我手中,我现在就把它赐于你,有此金牌在手,你在大兴王朝可畅通无阻,就算是那锐儿,也不能为难你。”
“多谢祖母。”慕容枫接过金牌,轻声言谢,对慕容枫而言,这到是个意外的收获。
“枫儿,你可要早去早回呀。”太后心中不舍,虽才相处两日,但太后却真的喜她胜过自己的孙子孙女们,“要不,我把那逆子从醉花楼给你找回来,让他陪你同回你单独一个,我确实有些不放心。”
慕容枫轻轻一笑,“祖母不必担心,您可从宫中武艺出众、沉稳内敛的人手中为枫儿挑选两位随行。至于醉花楼,绝不可劳动祖母出面,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祖母介入传入市井人耳中,只是徒添烦恼,不过,枫儿却有心想去会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可让四太子留恋沉迷,瞧一瞧枫儿到底哪一点比她不上。”
“嗯,好。”太后爽快的答应,低头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到记起,原来我跟前就有一位武艺出众的护卫,他的一双儿女如今也是不俗,我这就差人去把他们二人叫来,陪你同去。”
醉花楼,歌舞升平,莺歌燕舞,热闹非凡。醉花楼头牌,月娇,独居月娇阁,上上下下谁都知道,这月娇阁是四太子亲自出资修建,虽是如此,月娇仍在醉花楼卖艺,因为这月娇极善歌舞,四太子并未因他修建了月娇阁就真的藏了月娇。
月娇依时出面,偌大个醉花楼人满为患,正中的雅座中坐着一位年轻的素衣公子,看模样尚不足二十,眉清目秀,气质不俗,只静静的坐在那,就已经令其他看客黯然失色。
月娇一眼瞧见,心中偷偷称赞:好一位公子哥。只是不知是哪家的王孙公子。那公子见月娇看他,唇角微扬,一丝笑意闪过,月娇面上一红,饶是她虽是个青楼女子,心中也忍不住一跳,连忙轻敛衣裙,向众人道了个万福,听耳畔音乐一起,正要起舞,却听得“啪”的一声,琴师面前的琴弦竟然断了一根,大家都愣在那。
忽然,一阵笛声响起,清冽悦耳,月娇一抬头,那雅座中的素衣公子竹笛在手,那乐曲之声正是他吹出来的,月娇是个极善歌舞之人,听这笛声,便知此人造诣极高,虽然这乐曲她从未听过,可实在是动听,几节听下来,月娇长袖一甩,翩然起舞,众看客目不转睛,大呼过瘾。
余音尚在,月娇再看去,雅座中已空无一人,隐约听得有人笑言:“月娇姑娘好舞艺,在下有事先行,改日再来捧场。”却只闻人声,不见人影。
月娇怅然而立,刚刚那段舞真是人曲合一,痛快淋漓。再一抬眼,却见司马锐正冷冷的看着她,他脸色不太好,月娇心中一愣,怕是他前日带回来的小姑娘还在与他怄气吧。
不理台下众人,月娇随即回到月娇阁,司马锐已早她一步回到了月娇阁,坐在桌前饮酒,一脸落寞。
“慕容姑娘还是不肯与你讲话吗”月娇在司马锐对面坐下,轻声问。
“小小年轻道理到不少,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已经娶了她的三姐,一定要对她三姐好。我凭什么要听她的”司马锐恨恨的说,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新婚之夜,坐在喜床上的慕容枫用疲惫而无奈的声音麻烦他取下她头上的喜帕,并言及大家既然你无情我无意,那就干脆井水犯河水的语气,忍不住微微一笑,细想想,慕容枫那个小丫头到也挺可爱的。敢那样和他说话的女人她还真是头一个。
月娇不知他心中所想,突见他一笑,笑容中竟然有一份神往,心中真真是一愣,低下头,不敢多语。
那日,司马锐“劫”来慕容雪,她第一次见到名闻天下的美女慕容雪,心中确实羡慕,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难怪司马锐如此大胆,竟然敢把人从慕容王府劫持来,他是当朝四太子不错,可是他毕竟已娶了慕容雪的姐姐为妻,劫持小姨子,这算哪能门子的事呀
10
“今天吹笛的那个人是谁呀”司马锐懒洋洋的问。
他是在那位素衣公子离开后才出现的,虽未见人,但听到了笛声,又听到人去音留的笑言,说实话,他心中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人,能吹出如此动听的韵律。
这首乐曲他从未听过,但实在是真的很好听,清冽如泉,悠扬如云,流畅如风,虽未见人,但想来绝非俗人,否则,也不配如此悠扬之声。
月娇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看其穿戴举止,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人。他笛子吹得极好,笛曲却是头次听到,很好听,却说不上名来。”
司马锐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一连三日,这素衣公子每日在月娇起舞之时必在,但那笛子却是再未吹起,人也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吭不声,只是安静的坐着欣赏,偶尔喝口茶,舞停人即走。
虽是如此,月娇仍是被他瞧得心如鹿撞,他眼神并不凌冽,反而很温和,很专注,并无杂念,却令月娇心猿意马,好几次险险出错。
这一日,月娇起舞前,忽然遥对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这位公子,可否能为小女子再吹奏一曲小女子愿为公子舞一新曲。”
素衣公子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啊,这几日在下正见月娇姑娘舞姿略显僵硬而不解,既然月娇姑娘想舞新曲,在下就送姑娘一曲以解姑娘心头之结。”
月娇面色一红,他果然是个中高手,竟然可看得出她这几日舞姿僵硬,且听他言语,好象也知她有心病,他怎知她心中苦闷,那司马锐虽说人日日呆在月娇阁,可他用心讨好的却是被他劫持来的慕容雪,她也奇了怪了,这慕容雪丢了,慕容王府竟不着急吗也不寻找可是,谁会想到堂堂的慕容家四小姐会被人软禁在月娇阁呢
笛声突起,宛如天籁,月娇忍不住翩然起舞,只舞得泪水纷飞,心头郁结也随着笛声痛痛快快的渲泻而出。
忽然,笛声戛然而止,月娇一顿,却瞧见司马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素衣公子的旁边,冷冷瞧着吹笛的素衣公子,却不言语。素衣公子淡淡一笑,“月娇姑娘,实在抱歉,今日在下只能送你这半首曲子,改日再送你剩下的半首。”
月娇只能垂下头,楼下各色看客有知道的,早已悄悄离开,这个司马锐自然是惹不起的,虽不知这吹笛之人是何方神圣,怕也不是好惹之辈,至于那些不知道的,也早已被伙计们悄悄拉到一边去了。
一时之间,只剩下司马锐、素衣公子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月娇三人,气氛很是怪异。
素衣公子看着司马锐,微微一笑,语气甚是平和,“请你出来,真是不容易。”他喝了口杯中的水,看着司马锐。
司马锐生得极是英俊,气质也很是高贵,生于帝王之家的他,纵然游戏江湖,也自有一份隐隐的王者之气,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却又肤如凝脂,玉树临风,加上一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难怪那么多女子为他痴情不改。
司马锐轻轻一挑眉,凭他的身手,他知道面前虽只有这素衣公子一人,但在附近一定有高手保护着。这素衣公子说话甚为爽快,完全不加掩饰,到让他心中升起几分好奇。
司马锐并非傻瓜,从第一天遇见这素衣公子,他便察觉,这人来看月娇跳舞一定另有目的,绝非仅仅只是倾慕月娇的舞艺,况且这醉花楼里的人都知道月娇是他四太子司马锐的人,根本没有人会傻到和他来争,就算这素衣公子不知道这件事,怕是连着三日出现也应该知晓些。
“不过为一青楼女子,这位兄弟也太兴师动众了吧。”他懒洋洋的斜睨着素衣公子,这三日这素衣公子皆身着素衣,却不重复,让人看着,真是白衣胜雪,卓尔不俗。
素衣公子依然浅笑,看了看远处依然呆站在台上的月娇,再看看司马锐,笑言:“月娇姑娘乃四太子的心爱之人,我可不存夺爱之意,到是为了得见四太子,却真是颇费了我三日功夫。”
“你是何人”司马锐轻声而严厉的问,他很不喜欢目前这种感觉,对方好象完全知道他的底细,他却不知对方是何方人士。
素衣公子轻轻一笑,为司马锐倒了杯茶水,说:“来,四太子,这儿的茶不错,喝一杯润润嗓子,何必动气,不就是奇怪我是何方人士吗你喝着茶,我慢慢告诉你也就是啦。”
司马锐一笑,“有趣,我司马锐难得碰到你这般有趣的人,好,我就一边喝茶,一边听你慢慢道来。”
“这样才好嘛。”素衣公子依然面带笑意,瞧着便如沭春风。
司马锐看着,心想:怕是再怎么不可思议的事由这人说出来也不会令人觉得不妥吧。
素衣公子端着茶杯,欣赏着茶叶在杯中起起伏伏,眼神纯净如水,语气也平和沉静,“你可叫我白敏。”忽然,抬眸看向司马锐,微笑着,继续说,“四太子是否可割舍一爱”
司马锐再一挑眉,神色有些恍惚,他刚才看着这个自称叫白敏的素衣公子,只觉得这个白敏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悠闲洒脱,尤其是那眼神,观之令人怦然心动,饶是他阅尽天下美色,也不得不承认,幸亏这个白敏是个男人,否则一定迷惑尽天下众生。“什么”
白敏也微微一挑眉,看着司马锐,和声细语的说:“白敏想向四太子讨一个人,不知四太子肯否”
“月娇”司马锐回头看了看还傻站在那的月娇,又看了看白敏,问。
白敏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一字一句的说:“白敏说过不对月娇姑娘做任何他想,白敏想要的人,是,慕容雪。”
司马锐一口水差点呛在嗓子里,他盯着白敏,目光变得凶狠,好象要吃了对方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白敏呀。”白敏不以为然的回答,“刚刚你已经问过了。我知道你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你来自何处为何要过问慕容雪的事等等。”白敏轻轻一笑,接着说,“不过,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要付出些代价。”
司马锐一皱眉,“代价什么代价应该是白兄弟付出代价吧”
白敏依然面带笑意,好象熟悉的朋友在闲聊,远处的月娇实在看不透他们二人在做什么,只看着素衣公子一脸恬淡的笑意,反而司马锐的表情不断在变换,时而平和时而愤怒,时而安静时而暴躁。
“如果这样,四太子可就真的不知道白敏是何许人士,来自何方,为何与慕容雪有关这类的问题的答案啦。白敏知道四太子实在是好奇很呢。”白敏温和的说。
11
司马锐盯着白敏,心中有些犹豫,这个白敏确实令他非常的好奇,敢和他四太子做对的人好象还没生出来呢,他到要看看这个白敏能生出什么花招来。“什么代价说来我考虑考虑。”
“请我吃饭。”白敏笑咪咪的回答。
司马锐眼睛睁得老大,心说:不是这个白敏脑筋有毛病,就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
“何必如此反应。”白敏看着司马锐,一脸无辜的表情,“不就是请我吃顿饭嘛,堂堂大兴王朝的四太子,不会连请人吃顿饭的钱都没有吧我可是听人说过,这儿最有名的饮香楼的主厨只为四太子做他的拿手菜,平常人想要吃也只能想想,我想请四太子请我吃顿只能请四太子品尝的拿手好菜。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吃了你的饭,自然会嘴短,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自然会痛快的说出来。多么简单的道理,四太子何必吃惊成如此模样。”
这么“滑稽”的要求,由白敏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司马锐还真没好意思笑出来,虽然他心中已经笑的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正经的不得了,因为白敏提出如此“滑稽”要求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本正经。
白敏说的饮香楼的主厨确实只为他四太子一个人做其拿手的好菜,而且这个主厨也确实做的一手好菜,比那宫中的御厨都强上百倍,因为年纪大了,已经不再做主厨,但因为功劳大,又有着饮香楼的股份,所以一直呆在饮香楼里。
“好。”司马锐点头。
白敏轻轻一笑,“那就明天中午饮香楼再见。”见司马锐似有阻拦之意,白敏再一笑,言道,“何必,白敏既然已经答应你,就麻烦四太子耐心等到明日中午再问。”
司马锐突然问:“你不怕慕容雪出事”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敏头也不回,“司马锐,你毕竟不是个卑鄙小人,放荡不羁,游戏江湖,也算阅尽天下美色的一个人,怎么会只对慕容雪的身体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赌口气,怎么会如此煞费苦心,不过求慕容雪一颗心归属于你。我怎会担心,由你照顾她,绝对不差于慕容青良的呵护。哈哈哈”
随着一声清脆的笑声,白敏已经消失在司马锐的眼光之中,只留下司马锐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桌前,无语。
第二日,司马锐很早就到了饮香楼,提前订下要吃的饭菜。
在这儿,他有自己固定的雅间,位置在饮香楼的顶层,窗外就是长流不息的一条大河,临窗而坐,可见千帆过尽,白鹭飞翔。说实话,司马锐对昨日所见到的白敏真是非常感兴趣,因为今日的约定,他昨夜一夜竟然期盼难眠。
临近中午的时候,白敏准时出现,依然是一身素衣,依然是一个人,洁净利索,脸上的表面无波无澜,一点也看不出来,今日他来此的目的是要和四太子讨人,从四太子手中将慕容雪带走,反而象是前来赴朋友之约,悠闲自在的很。
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四太子司马锐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尤其是要从其手中将其一心想要掳获的慕容雪带走。
白敏一进来,饭菜就开始上桌,饮香楼的主厨手艺确实是一流,每盘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欲。白敏也不客气,在司马锐对面坐下,两人稍一侧目就可以看到窗外几乎同样的风景,秋风吹入,感觉神清气爽,舒服的很。
“白兄弟来得很准时呀。”司马锐微微一笑,对于今天要面对的事情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在意,难得他有如此好的心情和一个陌生人对坐饮酒,他甚至忽略掉了,这个陌生人是向他前来讨要慕容雪的,而慕容雪是他从慕容王府“劫持”而来的心爱之人。
白敏微微一笑,“四太子夸奖,我只是说今日中午时分,只要是不过今日中午吃饭的时间,我来得都是准时的。”
“你直接称呼我司马锐,四太子这三个字我已经听得耳朵起茧,最是无趣的三个字。你既然知道我是四太子,自然也就晓得我的身份,既是如此,我们就不必虚加客套。“司马锐眉头微皱,有点不太耐烦的说,瞧了瞧白敏,忽然又怪怪的笑着,继续说到,“我看白兄弟也不是什么官场中人物,怕是心里正一声声骂着我,何必面上这般恭敬。”
白敏失笑,看着司马锐,“好吧,司马锐是三个字,四太子是三个字,既然你觉得前三个字听起来顺耳,那我就称呼你司马锐,与我无碍,反正哪三个字,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声称呼,无关恭敬之礼。好吧,司马锐,昨日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啦”
“慕容雪吗”司马锐懒洋洋的吃了口菜,瞧了瞧窗外正好飞过的一行白鹭,“说个理由我听听,为什么你一定要得到她,是否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听说慕容雪的爱慕者可是将慕容王府的门槛都磨平了,白兄弟是不是也是想赢得美人归呀”
白敏无所谓的一笑,“慕容雪确实国色天香,是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子,但对我白敏来说,亦不过如此而已,司马锐,你对此大可放心,我对你的心爱之人,全无异想。我只不过因也是慕容王府的人其实你也不是没见过我,只是你眼中只有慕容雪一人,偌大的慕容王府你眼中也只存慕容雪一人罢啦所以我要带走慕容雪,无关其他,只是不得不为之。”
“慕容青良手下竟然有你如此有趣的人儿,我竟然不知道,真是可惜,看来我得向宰相讨了你做我的随从。”司马锐笑着说,“好吧,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证明慕容雪在我这儿,说得通到还罢啦,说不通的话,我可要治你一个诋毁犯上的罪”
“猜呀。”白敏漫不经心的回答,喝了口茶水,说,“说过了,我也是慕容王府的人,只是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而已,但我却对你和慕容雪之间的绯闻有所耳闻。”
说到这,白敏一笑,眼神中有几分调侃,看着司马锐,笑嘻嘻地接着说,“慕容青良五十岁寿辰那一天,你陪着大太子夫妇二人,也就是你大哥司马哲和大太子妃慕容芊二人,一同去为慕容青良祝寿。想必那日你正是无聊的很,否则那种场合要想请你参加怕是难的很。那一日你在寿宴之上看到了盛装而出的慕容雪,一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