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瞧出他水色的眸中毫不遮掩的欲,吓得推阻道:“你、你想干嘛?”
祁沐萧将她丢在榻上,仗着醉意,沉声道:“自然是要教训自家娘子。”
话音未落,手盈紫光,瞬间便抽出她腰带。
洛黎欲哭无泪,这白宗什么破衣服,怎么这么听他的话,说解开就解开?!
她伸手拦他靠过来的身子,忽而玉腕让他捏住。随之往上一提,动作行云流水,双手让衣带牢牢捆住。
“我可还中着蛊毒,你……唔……”
桂花酒香入口,软舌撬开牙关,带着几分怒意,肆意掠夺。
洛黎让他压得喘不过气,手又让他压在头顶上,动弹不得,只得扭着身子,全力抵抗。
可那人却愈吻愈烈,丝毫不给喘息机会。
“可还要改嫁?”
“改!”
“唔……”
一炷香后。
“可还要与你新夫君逍遥快活?”
“呼——”洛黎大口喘着气,小脸红彤彤的。
即便心里要嘴犟,可身子要喘气,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
她满脸嗔意地看着他,圆月明辉洒入,映的他俊美的脸忽明忽暗,方才的怒意竟不争气的散去。
长长的睫羽沾染了酒气,平日里沉静的眸,此时如星光跳跃,让她心底汪起一片柔软。
这样的男人,竟是她的。
真好。
祁沐萧瞧出她眼底罕有的顺从,喉头滚了滚,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悄然剥落她滑下的外衣。
“黎儿……”
他的声忽然就温柔下来,让她措手不及,深陷其中。
“阿萧……”
“不许改嫁……若我死了,便等我回来寻你,百年也好,千年也罢,我定会再寻到你。你只能是我的娘子,知道吗?”他一字一句,严肃异常。
弄得洛黎真觉得他明日会怎样似的。
洛黎沾染了他口中的酒气,雪莲子酒的酒力被释放,神思昏沉不清。
这人身上怎么会落下晶莹的珠子?像宝石般。
一颗一颗,落在她半敞的前襟。
亦落入她心中。
“好,你若还认得我,我便等你,但别让我等太久……”
“定不负你。”
他再次压上来,吻由浅及深,缱绻缠绵。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流连忘返。
继而转战到白嫩的玉颈,精致的锁骨,轻轻一吮,激得身下那柔软香玉轻轻颤着。
柔软的布料在他手下亵玩片刻便脱落干净。
洛黎的脑海随之陷入一片空白,身子敏感地反映着他的吻,蛊毒之事早已被抛之脑后。
祁沐萧的唇停在那抹嫩黄色的抹胸上,玉兰栩栩余生,清秀的花纹,最合适她。
他隔着料子,低头吻上了一只豆子。
最后一丝清明,随时消散。
洛黎羞着脸,醉眼朦胧,承着他给的一切,温柔也好,霸道也好。
她想让他安心。
迷离中,恍惚见他紧抿着嘴,眉头微蹙,衣带渐宽,精悍的胸膛披着月色,压了上来。
洛黎像一只脱了水的鱼,渴望着每一口空气,在他亲吻的空档里挣扎求生,全然忽略了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况。
春闹纱帐,连带着月色都没那么清冷,扑洒在青帐之上,多了几分柔情。
当她意识到抵上来的那物时,最后一丝清明猛然绷紧,娇声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