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祁沐萧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思考怎么落子。
“六哥不是着急找我吗?怎么还在下棋?出什么事情了?”祁棯潼哭丧着脸问。
祁沐萧专心致志地落了子,才抬头一脸真挚地问道:“小十一,你惹过女人吗?”
刹那间祁稔潼仿佛被天雷击中。
什么?这句话是我六哥嘴里说出来的吗?
“六哥,莫不是你惹了什么情债?”祁稔潼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
祁沐萧执起一枚黑子不重不轻甩到祁稔潼脸上,“正经点,六哥知道你年纪轻轻就……阅历丰富,眼下你王兄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如何解决……”
祁沐萧避重就轻,把洛黎绝食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他气哭了楼晓芸。
祁稔潼一听楼晓芸被气哭了,拔腿就往外跑,方向是楼晓芸的院落。
祁沐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给我把他抓回来。”
顷刻,祁稔潼就沮丧着脸被裴英拎回了书房。
“我说六哥,像楼妹妹这样的国色天香,温柔如水的女子你都能气哭,你真的是!!!”祁稔潼看着祁沐萧正冷冷的盯着他,立马禁了声,“暴殄天物”这四个字,只能烂在心里了。
“你若没办法给六哥意见,那你就回府去吧,晓芸……我看你怕是没机会再见她了……”祁沐萧又拿起一粒黑棋,缓缓的落了子。
“哎,别啊,六哥,法子有的!”
“还不快说。”
祁稔潼瞬间摆起了架子,他从袖口里拿出折扇,展开慢慢扇着,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说不说?”
“六哥,你这道观入了十几载,也着实太清心寡欲了些。这要想让女人不生气,那就得哄。不过这哄,还要看值不值得,比如我家那两个妾室,这两天就因为我带着那几个堂哥去了花楼,天天坐在院子里抹泪,像这种事情我就不哄,就让她们好好坐坐冷板凳,知道谁是爷……”
“六哥对你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没兴趣,小十一,就适才六哥说的那情况……”
“真是不知道六哥你是怎么想的,看样子六哥是真心实意地招揽那姑娘,但是你居然这么晾了人家四五天,再多等两天,估计就不用找小十一我了,六哥你直接就得给她收尸了。哈哈!哈哈!”祁稔潼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有这么个机会,好好挖苦一下自己这个平日里太过正经的六哥,心里特别痛快,忍不住开怀大笑。
“……”
“裴英,你去让厨房准备些软食,准备好了告诉我。”
“是,主子。”门外的裴英匆匆离去。
“小弟看那洛黎确实不错,相貌也好,画技也高。那日姚相府中据说在众人面前画了一副佳作博了满堂喝彩,很给六哥面子,六哥还担心什么?”
“她对睿王似乎很感兴……很可疑。”祁沐萧若有所思,还是将事情拖出。
“六哥你既然怀疑她和睿王有关系,为何不换一个人?六哥不想用姚相的人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何执意要用这个洛黎?”
“本王寻的就是一个女画师,洛黎,无人能及,而且本王调查过了,她背景干净,没有亲人,是个绝佳的培养对象。”
“孤儿?没想到这姑娘身世这么惨……不过我认为三哥并不认识她,许是旧识,三哥也不记得了?”
祁沐萧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拍了拍祁稔潼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六哥有安排了。”
“哎?六哥,皇弟愿为六哥分忧,晓芸妹妹那里就让皇弟去哄,定圆满完成任务!”
“再不走,本王就让裴英扔你回去!晓芸可是未出阁的女子,你最好别打晓芸主意。”
祁沐萧见他死皮赖脸不肯走,他低声一唤,“裴英。”
“六哥,回见!哦对了,哄女人要放下身段!记得!放下身段!!”祁棯潼声音越来越远,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真不知道裴英用过什么法子,能让他如此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