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发出嗬嗬声,已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袁武敛下眸子,伸出手去为姚老汉接骨,姚老汉咬紧牙关,愣是没吭一声,正好骨后,袁武又是去灶房挑了一块木板过来,用棉布将木板固定,忙活完这些,袁武站起身子,额角已是起了一层汗珠。
“相公,快擦一擦吧。”姚芸儿瞧着心疼不已,赶忙将汗巾子递了过去,让男人擦了把脸。
“姑爷,等明日里天亮我们就回去,这一晚,倒是要在你这里叨扰一宿了。”
姚母脸上讪讪的,眼见着自己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那张老脸便是止不住的发烫,可偏又没法子,家里的房子早就是年久失修,先前每年冬天,一下雪她就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家这老房子会经受不住,可巧今年雪下的厉害,便赶上了。
袁武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了句:“这几日您和岳父便在这里住下,等将房子修好,再回去不迟。”
说完这一句,男人便是走出了屋子。
“相公...”姚芸儿瞧着,也是赶忙跟了出去,两人一道走进灶房,瞧着袁武的脸sè深沉,姚芸儿心头有些发憷,只慢腾腾的走到男人身旁,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衣袖,道了句;“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袁武回眸,瞧着自己娇美年yòu的小娘子,遂是将眉宇间的yīn戾压下去,只抚上她的小脸,道了句;“没有,别瞎想。”
姚芸儿终究是年纪小,娘家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知该怎样做才好,虽然希冀着家人都能在自家住下,可想起袁武,心里不免又是愧疚,只觉得对不住他。
“岳父岳母住在咱们那间屋子,你和你二姐带着两个孩子住东边,至于小山,你在堂屋里给他铺个地铺,凑合一下吧。”
“那你呢?”
“我住这里就行。”
袁武沉声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此番来去匆匆,那雪早已浸在衣裳里,此时已是慢慢融化,随着男人的大手一拧,便是拧下了不少的水迹。
姚芸儿瞧着,赶忙打来热水,让男人擦拭着,又去屋里为他取来了干净的衣裳。待男人将衣裳换好,却见自家小娘子还在那里站着,一双剪水双瞳瞅着自己,眼圈却是渐渐红了。
“怎么了?”袁武最见不得她哭,此时看着她快要落泪的模样,黑眸便是浮起一抹无奈,心头却是软了,只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开口。
“相公,自从你娶了我,我们家的事就没少让你cào心,让你又出钱又出力的,现在,还要委屈你住在柴房,这都怨我.....”姚芸儿心里难过,话还没说完,泪珠便是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打在男人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似是要一路灼进他的心里去。
“说什么傻话,这又怎么能怨你?”袁武见她哭成一个泪人儿,黑眸中无奈之sè俞浓,说到底还是心疼与怜惜的,只得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劝几句,直到将姚芸儿止住了眼泪,他方才拍了拍小娘子的后背,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姚芸儿抹了抹眼睛,软声道了句;“相公,我和你一道在柴房睡吧。”
袁武便是淡淡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了句;“回去吧。”
而这一夜,便是如男人所说那般,悄然而过。
余下来的几日,待雪下的稍稍小了些,袁武在村子里寻了几个工匠,打算将姚家的房子修缮一番。
因着天冷,工匠们大多不愿出来做活,直到男人将工钱翻倍,方才有人愿意,至于银子,自然也是如流水般的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