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才听方烜说道：“我想跟你说的是，杀你父母，屠戮凌家众人的凶手，我这边有线索了。”

“嗯？”凌水韵忍不住看了方烜一眼。

方烜轻轻颔首，接着说道：“方禹，事情是方禹让人做的。”

“二皇子方禹？”凌水韵愣了一下。

“对，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有十足的把握是他干的。”方烜十分肯定地说道。

凌水韵黛眉紧锁，“但我听水若的意思，凶手应该是修行界中的血罗刹。”

“那就更没错了。”方烜更加肯定，“血罗刹虽然是修行界之人，但是和方禹一直在暗中勾结，以前也帮方禹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

“既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为什么会知道？”凌水韵忍不住提出疑问。

“……”方烜并没有回答。

见状，凌水韵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又问道：“方禹为什么要那么做？”

“都怪我……”方烜满脸的愧疚之色，“父皇最近身体不好，隐隐有指定太子人选的意思，朝中大臣支持我的更多一些，再加上有你们凌家的支持，我应该是胜算满满才对。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方禹才会冒险让人灭了凌家。”

“你虽然是云剑宗核心弟子，但云剑宗与龙图皇朝有约在前，不会干涉皇朝政事，所以只要灭了凌家，相当于我就失去了一大支柱，而那些朝中大臣，看到凌家的下场，估计也会有不少人感到忌惮，日后倒戈相向都不是不可能。”

皇朝内部争权夺利，这种事情凌水韵并不是很懂，不过她还是感到有些疑惑，“照你这么说，现在应该是特殊时期，他就不怕别人怀疑到他头上？”

“他是个疯子，不会管那么多。”方烜微微摇头，“这么干，他至少还有点胜算，而且就算怀疑到他头上，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再者，知道血罗刹与他有勾结的人并不多。”

“谁也奈何不了他？”凌水韵不禁有些愤怒。

“你放心，我会帮你们报仇。”方烜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希望你能配合我。”

“怎么配合？”凌水韵忙问道。

“这样……”方烜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一遍，接着又说道：“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凌水韵听完，目光微微闪烁，点头说道：“保护我就不必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见凌水韵说得认真，方烜叹息一声，“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

……

离开皇宫之后，凌水韵一言不发，显得心事重重的。

凌水若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疑惑，“姐，烜哥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凌水韵微微摇头，还是没打算说出来。

这时，一名男子从两人身旁走过，背对背走着，拉开好一段距离，忽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

凌水韵和凌水若姐妹俩背对着，自然不可能注意到这一幕，反倒是江鸿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说道：“刚才的那个人，你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