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难道之前挖的壕沟完全没有用处吗?”一个士兵怒骂道,他举起盾牌挡下一个敌人刺来的长矛,而后一拳奋力打出,和对方的脸庞来了个亲密接触,后者惨叫一声便摔下木墙,那百斤重的躯体从低空落到地上把壕沟上的一块木板砸碎,直接掉进充满尖刺的壕沟里活活插死。
没有管自己一拳的战果,那名罗马士兵接着同其他敌人交战,但天空不时飞过的箭矢夺去了他的生命,致命的箭矢命中他的脖子,撕裂这名士兵的气管,鲜血喷涌而出,他不甘的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被身后的一个布里克士兵砍下头颅。
雨仍然在下,规模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双方士兵就在瓢泼大雨之中浴血搏杀,雨水不断冲刷着木墙上的鲜血,汇在一起如同瀑布般流出木墙,使得地上本就泥泞的土地变得更加泥泞,隐约有发展成水泽的趋势。
“该死的布里克杂种,他们一定是疯了!”看着木墙上的血战,西塞罗低声骂到。整个军团都因为布里克人的夜袭而战斗在雨幕中,这个经验丰富的军团长敢打赌,等明天一定会有一批士兵因此而生病。
“看来我有必要把撤军提上议程了。”
西塞罗喃喃道,他可不想看见一场疾病席卷自己的军团致大部分人失去战斗力,然后被布里克人击败,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撤退,等军团恢复战斗力准备充分了再卷土重来,和胡赛佩决一死战。
“布里克人撤退了!布里克人撤退了!我们胜利了!”
就在西塞罗分心的时候,战场上突然响起震天的欢呼,他连忙循声望去,就看见最后一个没来得及撤退的布里克人被毫不留情的划开喉咙,鲜血混合着雨水冲刷着身下的木墙。
在损失了不计其数的士兵之后,布里克人终于承受不住主动撤军了!
“朱庇特在上,我们活下来了!”
“布里克杂种终于走了,我可不想他妈的继续在大雨里决战。”
“我发誓,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布里克杂种也尝尝睡觉被吓醒的滋味!”
“……”
战争的紧张一松懈,每个士兵都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着各种污言秽语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有的人更是直接仰起头大口大口喝着从天而降的雨水,补充体内严重消耗的水分。
西塞罗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派出几个人去清查战场,然后转身回到营帐就准备休息——紧绷许久的神经也该放松放松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西塞罗才收到战后结果,好在西塞罗有提前吩咐要提高警惕,军团步兵的伤亡并没有很多。昨天那一战战死了一百多名军团步兵,而偷袭方损失了三百多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