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但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无尽的喜悦。

“什造。”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儿，刘哔微昂着头，一抹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脸。

而什造已经几乎是站在刘哔面前了，两人似乎都能看到互相眼眸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

接下来，什造做了一个让其他人无惊慌，但让刘哔无怀念的动作。

什造张开手臂，直接纵身向刘哔扑了过去。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别的东西。

而这一个动作，可是吓坏了身后随行的军官，但刘哔并没有让她们纠结太久，伸手一划，一道猩红色的能量喷涌而出，在地犁出了一道深长的沟壑。

警告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看着向自己纵身跃来的窈窕身影，刘哔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仿佛像是有人用刀子刻在了他的脸一般，这股快乐却是怎么都抹不掉。

他在忆，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刘哔的脑海，仿佛有一个被打开的播映机一般不断播放着画面，一幕又一幕熟悉的场景从脑海浮现出来。

有他刚到种位面，第一次碰见什造的时候。

有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什造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时候。

有被逼绝境，两人放手杀戮的时候。

自然也有两人生活在一起，幸福美满的画面。

这些画面都弥足珍贵，每一副都代表着有关他们的忆。

刘哔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了她，或许是刚见面的那天，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时候。

或许是，她说出那句，铃屋什造，请多指教的时候。

轻柔而又娴熟的张开双臂，刘哔像是做了一个最简单，而又最伟大的事情，伸手将跃过来的什造搂进了怀里。

“宝贝，我来了。”

温柔的话语从什造耳边响起，时光仿佛到了种位面，两人共居的那段日子。

这让人无怀念的语气，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恩，这次来，不要走了，好吗？”抬起小脸，什造一脸渴求的看着刘哔，眼满是哀求的神色。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也是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刘哔不来了，那她应该是什么样子。

人是这样，当你习惯孤独的时候，一个人并不是多么可怕，但如果有一个人彻底闯入了你的世界，那恭喜你，从现在开始，再也忍受不了半点孤独了。

抵着什造光滑的额头，刘哔心触动，有这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要放弃，想要陪眼前这个女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但是，不行啊，他背负了太多，有太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有太多已经死去甚至腐烂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

如果这样放弃了，那些眼睛的主人，应该有多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