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嘴巴一裂,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道:“老子教训一条狗,你自己凑上来找抽,以为长着一副驴脸老子就不敢揍你?真特么笑话。”说着,反手一拎,抓小鸡似的提起离垢里,反手抡了起来。
轰!
离垢里硕大一颗头颅,被掼进广场里,砸出好大一个坑,非常干脆地昏死过去。
其河口终于反应过来,他这个堂堂内门第二被烧水杂役出其不意地给抽飞了,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一边脸颊高肿得像块馒头,脸上心里火辣辣地疼,臊得脖子都红了,无地自容啊。
本来按照他的思维定式,有他陪着离垢里,想必那个小混蛋会有所顾忌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他再以内门弟子排名第二的身份求一份薄面,陆人远一事就该过去了,哪曾想这个混蛋居然油盐不进,不仅连踩外门第四第五和第一弟子,而且就连他这个内门第二都被当众打了脸。这混蛋真不是个玩意啊,疯狂起来谁的账都不买,全都一个态度——那就是一踩到底。
话说回来,这小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变態的?不知不觉,这家伙已经成长到了内外门弟子都奈何不了地步了,以一人之力横扫大半个外门,一巴掌抽飞内门第二的其河口,还有谁敢说他是废物。
当一个废物突然变成怪物,短时间内真得很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怪物还个护短的疯子,惹上这么一个玩意,只能算自己命歹。
离垢里甩了甩昏天暗地的脑袋,挣扎着从坑里爬出来,举起双手,道:“我们认栽。”
杜牧笑眯眯的道:“太好了,认栽就不许还手。”抬腿就朝对方膝盖踹上踹去。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遍了整个广场。
离垢里面色惨白,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两根白骨朝内弯曲,刺穿了他的双腿。
这还没完,杜牧漫不经心的踏前两步,一双脚要死不死地踩住离垢里双手,临了还碾了碾。
离垢里疼得牙齿格格直响,硬是挺住了没让自己昏迷过去。
嘶。
广场上响起一片牙疼的抽气声,旁观弟子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没有一个能够镇定自如的,无不直冒冷汗。
这条疯狗真真是太狠了,对方已经明确表示认栽了,仍然不依不饶得踹断离垢里的双腿,碾碎他一双手。
杜牧鹰视狼顾,目光环伺广场一圈,声音凛然如冰,砭人肌肤,慑人心志,“向我身边之人动手者,伸手断手,伸脚断脚。”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狗有炸毛,捋之必呲。杜牧没有亲人,九组的师兄就是亲人,他们就是杜牧的炸毛。
听着这番杀气凛凛的宣告,那些外门内门弟子浑身机灵,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升起,沿着后背一路上涌到天灵盖。
这疯狗三年未在宗门,今天一回山,就拿外门三大弟子竖立了榜样,用这三只鸡告诉他们这群猴子,不管外门内门,凡是碰到他身上炸毛,下场只有一个——全部踩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