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火儿听了这话要能不怒不火,她也就不是唐火儿了,大怒道:“这个王八蛋,竟敢如此瞧低我,我这就找他去。”抓起青木剑,便往外处走。
杜牧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唐火儿,道:“师姐息怒,西门师兄此刻并不在观山居,他已经闭关修炼去了。”
唐火儿此刻就如同一个剧烈运动的火山,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拆了他的练功房。”
杜牧哪里敢放她离开,快速道:“当时,我听了也不屑一顾,讥笑他道,‘就凭你也想让火儿师姐求饶?你就算喊她亲娘,火儿师姐也照样打得你猪头狗脑满场乱爬’。”
唐火儿噗嗤一笑,伸手敲了他一个爆栗,笑骂:“小王八蛋,满嘴胡吣。”
这一笑,火气明显是消了。
杜牧暗暗吐了口气,道:“西门师兄兀自不服气,说什么你的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虽然厉害,却对他的寸草劲不起作用,还说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唐火儿本来对杜牧说的那些话半信半疑,西门岫虽然孤傲,但却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直到他一口说出自己修炼的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还像模像样的道出寸草劲的精髓,始才信了七八分,淡淡的道:“寸草劲号称同阶无敌,那只是别人夸大其词而已,凭他第六层的暗劲,嘿嘿,我破起来还不是抬抬手指头的事情。”
杜牧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当时也这般说,谁知道西门师兄冲我大怒道:‘你小毛孩子懂个屁’……”
唐火儿冷笑道:“他这是恼羞成怒。”
杜牧道:“西门师兄见到最后还说不服我,便抛给我一本秘本,对我说,口说无凭,你拿着我的秘本去找姓唐的印证一番,孰强孰劣,一看便知。”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书,道:“喏,就是这本了。唐师姐,西门师兄的寸草劲真有那么厉害吗,我却是看不大懂呢。”
唐火儿这才真的惊讶了,咦了一声,道:“他还真把寸草劲给你了呀。”
杜牧苦笑道:“他哪里是给我,他是看我不服气,想叫我找你印证一番罢了。”
唐火儿哼了一下,道:“这家伙,心气儿倒高的很。”又道:“倘若我不给你看,未免显得我气量狭隘了,也罢,我就让那个家伙输得心服口服。”随手丢出一本红色书籍,道:“这就是我的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了。”她随手一扔,就把秘本丢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原先藏于何处。
杜牧心中激动,强压着喜悦,拿起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一页一页翻了起来,一刻钟后,从头开始又翻了一遍,慢慢合上书籍,苦笑道:“看不明白。我哪里分的清孰高孰劣嘛,这分明是难为我嘛。”
唐火儿笑道:“你看不懂就对了。这是铁阶高级功法,没有高人一等的悟性和脱谷七重的修为,是想也别想的了,你要是能看懂,那才怪了。”
杜牧眼珠子一转,轻轻扬了扬手里的秘本,悄悄道:“师姐,这寸草劲的秘本,你要不要……?”
唐火儿怦然心动,随即坚定的道:“不用了。”要说她不动心那是假的,寸草劲也是铁阶高级功法,号称同阶无敌,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自然懂的,再说,她心底深处,也不认为寸草劲就一定比自己的功法强,还是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最适合自己。
杜牧从炽炎居出来,又去了培云居,虽然见到了金小元,不过这家伙死活不中计,杜牧暗自嘀咕,金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笑师兄倒是未见到,他自从宗门竞技过后就一直闭关未出。至于万中流师兄的碧涛居,杜牧倒是去了,只是在见到万师兄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时,杜牧准备好的说词竟然开不了口。金师兄跳脱,西门师兄孤傲,只有这万师兄的表情,冷冰冰的让人不容易接近。最后,杜牧在南宫柔的若水居成功骗得了那套三千弱水功法来。
凭着他那超人的记忆力,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和三千弱水功已被他熟记于胸。这半天的嘴皮工夫没白磨叽,结果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
他本来的意思,能有幸得到一套功法就非常不错了,结果连着得了两套。看来,还是女人容易上当,也比较好骗些。当然,这也跟他自身机灵讨喜不无关系,每次他给两位师姐送水,都会变着法子赞美几句,大家都对他非常溺爱。
火儿师姐是个好人,南宫柔师姐也是个好人,只有金师兄是个坏人,大大的坏人,哼,小师弟我最记仇来着,金师兄你小心了。
以后要跟两位师姐亲近,远离金师兄,嗯,有机会就在西门师兄那里歪他几句嘴,叫你不给我看培元功,哼。
杜牧吃过晚饭,就把碗筷一扔,丢了一句:“各位师兄,我去练功了,碗筷我就不洗了啊。”匆忙的跑去练功房了。
“这家伙,一天到晚不见人影,还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曹宏嘀咕道。
祁连山道:“嗯,小杜牧知道用功了,很好。陈师弟,今晚的餐具,你洗了吧。”说着,丢下碗筷,施施然也走了,留下陈大根在那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