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说的没错,河间王虽然兵强马壮,但燕王也不是好惹的,燕王对王浚此人的态度可见一斑,现在王浚为并州刺史,燕王也知道双方不睦,站着运河以南的两国,无非也是告诉河间王不要轻举妄动,殿下和坐山观虎斗。”卫毅当仁不让的开口道,“居中调和,顺便敲打一下河间王,让两人不要轻举妄动。”
司马冏的几个心腹纷纷开口,意思就是可以利用矛盾收为己用,但又不能让河间王和燕王真的打起来,只有两人不睦又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才会安分。
“好,下旨给燕王和河间王,不可擅动刀兵,天下人心思安,擅动刀兵者,天下共讨之。”司马冏叹了一口气,似乎真成了梦想的辅政之后,做事反而顾忌了许多。他心中恨不得把司马颙掐死,却也要全面考虑。
当家不易,柴米油盐事事关心,杂碎烦琐却又性命攸关,当国更是如此。这是京畿重地,寸土寸金,早已被王公贵戚瓜分干净。司马冏都有些羡慕司马季的环境,翻脸比翻书都快,直接就对洛阳的朝臣动粗,他这个辅政反而不敢这么做。
司州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被百万大jūn_rén吃马嚼,直接当洛阳的官仓见底,情况虽然还没这么严重,可未雨绸缪还是要做的。下了圣旨之后,司马冏又投入到了粮食问题上面。
掌朝并不是想象当中这么自在,司马季这边也陷入一片忙碌当中,和司马冏尽量平息事端不同,幽州山高皇帝远他怎么折腾都行,幽州百姓也早就习惯了。
刚回蓟城的燕王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原来暗地里面养寇自重,偷摸的收拾豪强,自然是把幽平的土地全部掌控在手中,先后用了十年时间,这个效率可以说是很慢,要这么算的话,他清理完天下二十州,至少要再活一百年时间。
司马季能再活一百年么,应该是不能,可幸亏不是所有州都要这么清理,很多州还是地广人稀的,没有被豪强控制住。荆州、扬州、广州的面积和人口相比,比幽州还要地广人稀。难啃的几个无非就是冀、兖、青、徐这几个。
也就是广义上的山东地区,这片区域之内,邺城的司马颙是最为难缠的对手。只要灭了他,其他对手没有这么强的实力。
但幸亏现在大环境变了,司马季不用在像是以前那样偷偷摸摸,他也通过十年时间养出来了一批专业人士,再做一边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用这么长时间。
这么勤奋的原因,当然是要建立支撑自己作战的利益集团,抢夺土地只是小打小闹,以盐铁专营为平台,以各种国企为基础,一旦成功运行是什么效果,能不能撑住的消耗,现在司马季心里也有点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