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国竟然还有水军,身为南夷校尉,对此一点都不了解,这还真是我的失职。”李毅叹了一口气,他只是管着宁州的一亩三分地,从来对更南方一点也不关注。没想到此次奉命出征,就在这上面吃了亏。
你才知道你失职么?雍约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冲破了刚开始的拦截,但是他总有种预感,似乎还没有完事。
待江风吹过,薄雾消散些许,还有那船上来来回回走动着的全副武装的军士们,无一不表明着对面这几艘船的不同寻常。
片刻之后,宁州军令旗挥舞了船只上下,紧接着便是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而随着警报的响起,离着不远的前方船队也纷纷得到了消息,然后便一艘接着一艘的响起了鸣笛声。
没办法,各路夷帅看不懂令旗,所以才出现了令旗和鸣笛两种声音的示警。
连续不断的锣声自然也传到了后方的战船上,因为对方同样有着优秀的斥候,所以李毅也没指望真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前方的船队,只是如今两只船队已经相距不过千米,哪怕只用肉眼也能清晰的看清对方船只甲板上忙碌的水手,对方还想逃,自然没有丝毫的可能!
这个时期的水战,无非还是以短兵相接为主,至于什么放箭,那根本死不了几个人。还有火攻,很有想法的谋略,先等着吧,估计一年到头怎么都有天时地利人和齐备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以澜沧江上游的水流来讲,两支船队在千米距离其实是很近的距离,水流湍急之下,两支船队很快就撞击在了一起,船队首尾相接。
战船上的军士,甩开钩子勾住小船,狠狠一拉便让小船摇摆不稳,大船之间则直接搭建梯子,宁州军的士兵提着大刀,嗷嗷叫的在弓箭手掩护下,登船杀人。
双方不时有军士掉入江中,激起一阵阵零分水花,但这没有完事,并非所有落水的军士都已经死亡,水中的搏斗也很激烈。落水者寄希望于将敌人按入水中淹死,这上面属于南夷校尉府的军士就比较吃亏了,他们身上的盔甲在这个时候,不但没有一点好处。然而因为沉重,在落水之后十分不便。
但在接舷战当中,宁州军就占据了明显的优势,甚至不只是宁州军。五十八路夷帅当中,陵城夷帅所率领的部众,打出了极为亮眼的表现,身上所穿的甲胄,刀枪不入,甚至落入水中的士卒也比别人灵活,别人的甲胄沉重,人家的还自带浮力。
要是司马季看到这一幕,心中肯定会出现一声我靠,这不是他在横山之战的时候,心里面就念叨的藤甲兵么,这可是二级兵,远非一般的酒囊饭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州军还是占据了优势,将真腊水军冲的七零八落,战斗当然主要还是在接舷战当中,所以落水的士兵虽然南夷校尉府方面比较吃亏,但却改变不了大局。
“要不是燕王严令,这次我肯定要上岸,看看这个真腊国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毅心中发狠,对这次被拦截十分不满,不过好在,加上俘获的真腊战船,他就不用这么捉襟见肘了,相信可以按时和燕王汇合。
战场上风云变幻,所以不管是谁做领兵将军,在尘埃落定之前都不会预测。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李毅的运气相当不错,真腊水军坚持不住,被宁州军冲破,没人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溃逃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救落水的士卒,赶紧将俘获的战船移开。”雍约不等李毅发话,赶紧对着周围的军士命令道,这一仗当然是功劳,不过要是没有按照燕王的命令按时赶到,这份功劳无法让他们摆脱司马季的叱责。
所以对于溃逃的小猫两三只,李毅也没有兴趣去追击他们,不过一些真腊俘虏还有用。他需要询问这些真腊俘虏,扶南到底在什么地方。既然是扶南的属国,肯定对自己的宗主国有些了解才对。
耽搁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再出发的时候行军速度就快了不少,李毅很满意,不仅仅是因为打了胜仗的因素,而是他知道了扶南国到底在什么地方。显然对宗主国的情谊抵不过人头落地,知道扶南国情况的俘虏很明白这一点。
杨帆顺流而下,宁州军浩浩荡荡的再次出发,直到两天之后,他们碰见了一支比自己还要强大的船队,“扶南国这么厉害,水军比我们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