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汉圣祖的崛起,匈奴与羌人如今成了历史,许多诸夏苗裔经过数百年的融合,已经变成了华夏民族。
“当年圣祖皇帝命人从海外寻得了仙种,红薯与土豆的普及,让天下百姓再也不会受到饥馑之苦。圣祖皇帝又改革了税制,立法规定汉天子在位永远保持三十税一的田赋,这使得数年后天下百姓家家都有了余粮,人人都能吃上饱饭。”
“不仅如此,圣祖皇帝鼓励农业发展,改大司农为农部,让农人也能靠务农的本事当官。定下改良农业工具或谷物种子可以兑换国功值,获得赐爵的规矩!”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往后本朝历代百姓无不感念汉家天子的恩德,谁还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呢?”
矮瘦青年歪着脑袋,瞅着中年胖子,说道:“你看,圣祖皇帝制定的这些制度,让本朝避免了女祸与外戚或宦官的乱政,维持了臣权与君权的平衡,使国内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一个没有内忧的国家,国势怎么可能不上升?”
刘毅知道几乎历朝历代都有农民起义,但农民起义的根本原因是阶级矛盾恶化到不可调和下得产物。
在封建王朝,农民但凡有条活路是不会造反的,而要等到社会矛盾恶化到大规模的民变需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汉圣祖建立的新汉,虽然如今有着四十多亿人口,但疆域辽阔,算上海外诸侯国的领土,足足有九千多万平方公里,老百姓不愁没地种。
而且,随着科技与社会文明程度的提升,大汉朝迈入工业时代后,工商阶层兴起,种地还不如进工厂打工,以至于土地兼并的情况并不严重。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谁会闲得蛋疼,跑去扯旗造反?
“很多问题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假如有一个监督或制约天子的机构,便会让天子心存敬畏,不敢肆意妄为。”
“若天子失德无道,荒唐乱搞,皇族列侯长老会便可依照宪章规定而成立,行使废立天子的权力!”
“如此优秀的政治体制,你说本朝怎么能不强盛?不强盛简直没天理!”
矮瘦青年唾沫横飞,情绪高昂,说的中年胖子一愣一愣。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时移则势异,势异则情变,情变则法不同!世上没有万世不易的制度,每隔一段时间都必须对制度进行优化与改革,这便是圣祖皇帝允许其后世子孙更改《汉律》的原因!”
中年胖子很快恢复镇静,固执的反驳道。
“啪啪啪!”
刘毅终于忍不住鼓起了掌。
他见两人回头望向自己,便起身抱拳拱手,连忙说道:“两位刚才的辩论实在是太精彩了!在下太学生黄玉郎,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在下历城人秦爱,这位是常陵人徐尚,我们都是常陵县太学分院的外聘讲席。”中年胖子见刘毅气度不凡,急忙起身拱手回道。
在秦爱开口介绍两人的同时,名叫徐尚的矮瘦青年也连忙站起来,向刘毅微微拱手行礼。
刘毅觉得“秦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当下立即皱眉回想脑海中有关“秦爱”的信息,同时示意两人就座。
片刻后,他望向中年胖子秦爱,试着问道:“先生莫非是《国事民报》上报道的‘历城县神童秦琼’的父亲?”
“秦琼的确是秦某之子,不过神童的说法有些夸张了。”
秦爱对刘毅的提问并不感到惊讶,类似这样的情景他最近遇到过多次,都快习以为常了。
刘毅有些激动,没想到坐趟汽车,竟然会遇到秦琼的父亲秦爱,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