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野听到这里，莫名的感觉如此痛心，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程立雪口中的这个老严，但仅仅听完这个故事，也足够想象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方牧野对老严的精神感到钦佩，又替程立雪感到难过。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非不能相通，末世的经历让方牧野能理解到这种感觉。

老严在末世中已经死过了一次，就像方牧野的父母和妹妹一样，如今重新回到现实，对于程立雪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至亲重新回到了身边。

方牧野不论如何也要保证父母和妹妹的安全，所以才会送给了妹妹一只雪狐，而家中的别墅也有一只白虎化作的白猫与父母为伴。

有勋爵境灵兽在家中守护，方牧野这才能放心的在外闯荡，他的敌人太多，首要的一点，必须要保证家人的安全。

可老严不一样，他选择了这份职业，就是选择了为保护华国的人民而去与敌人斗争，哪怕一个老严牺牲了，也还会有第二个老严出现。

但老严临死所说的话却又选择了回归一个普通父亲的身份，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所以并没有为程立雪建立档案，他死后程立雪也可以选择离开这种生活，去享受大部分人都能享受到的平平安安的日子。

但程立雪不是这样的人，她从来都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复仇者。

在程立雪的世界中永远不会有退缩，方牧野也不得不惊叹于她的坚强，如果父母或者妹妹在现实中发生了不测，方牧野真的很难承受这种打击。

末世中承受过一遍不代表现实中能承受住第二遍，再次体会到家人回到身边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失而复得才会更害怕失去。

方牧野现在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家人，纵使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也将毫无意义。

方牧野看着程立雪，她把最深刻的痛苦回忆了一遍之后，仍然面不改色，那冰冷的目光中透出的眼神，反而越来越坚定。

程立雪说完老严之死后，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就这样与方牧野一同沉默了良久，平复了心情之后，才继续讲起后面发生的故事。

“老严死后，我没有让行动队拿走箱子，最后我自己拿走了箱子，冲出了行动队的包围。箱子里的东西应该与先前那个修炼者所使用的神秘液体不是同一种，器皿包装和颜色上都有区别。”

“箱子中的神秘液体也是用玻璃管密封，有配套的针管一同使用。先前的修炼者使用的试剂是红色的，箱子里的液体则是绿色的。”

“两者之间的共同点是都需要与身体血脉相融合才能产生效果，具体的作用需要试验之后才能够知道。”

“后来我将绿色的液体留下了几个，其余的暗中还给了行动队。等出去之后，我就将藏起来的那几瓶找出来给你，你再仔细研究研究，没有猜错的话，绿色试剂应该对修炼有比较明显的增幅效果，但肯定会有一些副作用。”

方牧野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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