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他眉头紧锁,奈何没有半点头绪。
他想了想再次发问:“大爷,您说当时谢……那个男子从小区冲了出去,难道后来男子就没有回来过?”
“回来了,不过是一个月后。”保安大爷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天还未亮,他一个人低着头进的小区。当时我不知道是他,后来我觉得不对劲,去查看监控才确认的。从那以后,他每天都是晚上十点左右出门,凌晨四五点回来,三年来从未变过,甚至大年三十晚上都如此。”
“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每次见到他,他都一脸疲惫,仿佛很累很累的样子,唉,看着我都心酸。好好的一个幸福家庭,就这样被毁掉了。”保安大爷声音变得伤感。
“多谢大爷了。”
离开明月小区后,范彦找了一个正对着小区门口的奶茶店,叫了一杯奶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盯着小区出口。
“谢泽飞可能是一家人中唯一的一个人,他估计早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妻子儿女都不正常,这才让我来帮助他从目前的状况中脱困。根据我的猜测,他母亲给他的那个香袋,很有可能就是控制谢泽飞白天必须回家的东西。如果没有香袋,时间一久,谢泽飞就会精神疲惫,身体状况出现严重问题而不得不回去。”
“但是他的家庭出现这样的惨剧,他怎么还会每天晚上出去上班?根据我跟他的接触,他应该很爱自己的妻子儿女,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维持现状,装作在梦中岂不是更好?为何反而要告诉我他活得非常累,不满意母亲的安排?”
“母亲的安排?”想到这里,范彦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是了,今天谢泽飞的母亲说过,这一切都是她给谢泽飞安排的。恐怕这个安排不仅包括了谢泽飞的生活,还包括他妻子和一对儿女。”
一杯奶茶,范彦喝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零三分,一个熟悉的人影低着头出了明月小区。
他将奶茶杯扔到垃圾桶,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他想弄清楚谢泽飞这三年来晚上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他不信一个受到了致命打击的男子,还能三年如一日坚持上夜班,连一天都没有旷工过。
况且,有什么夜班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
“这是去哪里?”
跟了大约半个小时,他发现谢泽飞越走越偏,笔直朝城北郊区走去。
“看这个模样,他的目的性很明确,而且路线熟悉,估计每天晚上都是去往同一个地方,有什么夜班要去城郊吗?”
他一边跟踪一边思索,尾市城北郊区有什么需要上夜班的工厂。
晚上的街道人流甚少。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前面的谢泽飞顿时警觉,忽然加快速度,拐了几个弯后便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