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养鬼人？”

范彦心中一凛，连忙问个究竟。

“范大师您不知道？”宗森习惯性反问，但听到范彦冷哼一声，连忙嘿嘿道：“大师您不知道也正常，如果不是爷爷曾经跟我提起过养鬼人，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一类人存在。”

“别废话了，说重点。”范彦扶额。

“爷爷说过，养鬼人是最阴邪的人，他们行走在黑暗中，行事阴狠毒辣，不计后果，作恶多端。他们先想尽办法拘留相中的鬼魂，然后用各种生灵的灵魂去喂养鬼，以此来增加被控制鬼的实力。而最好的生灵，就是人！”宗森语气变得凝重。

“养鬼？能养到多厉害？”

范彦想起差点让自己丧命的白衣女鬼，现在想来，它应该就是那个披风男子所养的鬼，不过没有衡量标准，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到了多厉害的程度。

“我爷爷说，曾经有一个最为邪恶的养鬼人，他让一只鬼吞噬了上千灵魂后，最终进化成了红衣厉鬼，号称恶灵下最强存在。不过厉鬼养成条件十分苛刻，少则年，多则可能十多二十年都未必能够让一只鬼成为厉鬼，更别提红衣厉鬼了，这里面涉及到天地、人为、运气等诸多因素。”

宗森娓娓道来，看来他爷爷在教育孙子方面曾经下过不少功夫。

只是这家伙理论知识丰富，实力却不怎么样，上次在大巴上连一只猛鬼都打不过。若不是范彦在，宗家指不定就会绝后。

“既然养鬼的条件这么苛刻，若我破坏了对方的计划，甚至将对方养的鬼打残了，养鬼人是不是得跟我拼命？”范彦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何止是拼命！养鬼人睚眦必报，这简直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宗森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片刻，然后怪叫道，“大师，您不会是跟养鬼人杠上了吧？”

“算是吧。”范彦无奈道。

“哦，我的天！”宗森夸张大叫起来，不过很快声音又消下去，“我差点忘了，对于大师您这种道行精深的人，哪里需要惧怕区区养鬼人。不过我还是建议您不要放走对方，我爷爷说过一旦碰到养鬼人，就必须斩尽杀绝，不留后患。不然对方就如同最阴毒的蛇蝎，无时无刻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行，我知道了。”

范彦有苦难言。没想到就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却惹上了这等麻烦。

“还是大师您镇定，如果我得罪了养鬼人，估计连门都不敢出。”宗森语气带着敬佩。

“我镇定你妹。”

范彦忍不住开口。他能说他此刻其实心里慌的一逼吗？无端端多了个隐藏在暗处如毒蛇一般的仇敌，这种感觉谁都不好受。

“啥？”宗森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说对了，我确实很镇定……好了，多谢你的解答，我要睡觉了，白白。”

范彦说完便挂了电话。

宗森呆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分，晃了晃变得无比清醒的脑袋：“你睡觉了，那我呢？”

……

挂断电话后，范彦脑海中思绪万千，不过只是片刻便恢复了理智。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太紧张。第一，对方不一定知道是我破坏了他的养鬼计划。第二，白衣女鬼被叶思思吓到，应该没有胆量来对付我了。第三，就算他找到了我又能怎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想通了事情，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接下来两天，他都没有接待一名乘客。虽然过来的人不少，但全都是拍照留念，然后发朋友圈炫耀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