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从头盔中传出,带着压抑的兴奋。
正是段涛。
房间里,老者和茶几上的蜡烛以及茶具、鸡爪等东西全部突兀消失,就像这里原本就是一间清冷的房子。
“不开门吗?那我进去找你。”
段涛发出阴测测的笑声,举起手中的电锯,按下开关,电锯的剧烈颤动声登时打破了楼道里的寂静,只是片刻就割开了陈旧的木门,
看着像野兽一样疯狂锯门的段涛,范彦觉得手里的水果刀就像小孩子的玩意一样可笑。如今之计,逃出房间才是最关键的。
若被对方堵死在这里,自己功夫再高也无法对抗一把惊心的电锯。
嘭!
房门轰然倒下,溅起无数灰尘。
段涛站在门口,按开头顶上一盏探照灯,强烈的光线刺得范彦双眼差点失明。
“那个老家伙呢?躲起来了?来啊,来杀我啊!还有郑蓉你这个臭婊子,出来啊!真以为变了鬼我就怕了你们?老子要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段涛嘶吼道,狰狞的表情即使隔着头盔都能看到。
忽然他猛地转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盯向范彦:“你不应该上来的,我都给你监控视频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走。你这是在逼我,在逼我杀你。”
范彦没有说话,他在努力适应着探照灯的光线,同时身体悄悄朝茶几后面挪动,被探照灯笼罩,他几乎连段涛的人都看不清,这是极其危险的,如果对方有危险的举动,他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对方的动作。
“那个老家伙将他可怜的遭遇都说给你听了吧?哈哈,你是不是也被他感动了?”段涛挥舞着手中的电锯,“老家伙果然有一套啊,死了说话都这么有水平,黑的能说成白的。你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电锯一直没有关,嗡嗡的轰鸣声夹杂在他的咆哮中,给了范彦极大的压力。他低垂着头,尽量避开探照灯的直射,随口应道:“难道你是被冤枉的?”
无论段涛是不是被冤枉的,都改变不了对方谋杀妻女的事实,范彦这么说只是为了稳住对方,以便于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逃离。
“哈哈,冤枉!冤枉!”段涛情绪并没有平静,反而变得更加激动,“我将我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他们赵家,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一直以为端庄淑娴的妻子,背着我和我那看似忠厚老实的表弟偷情十几年。可怜我一直专注工作,竟然毫无发现。若不是偶然有一次带女儿去献血,我还不知道我十几岁大的女儿都不是我亲生的。”
段涛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中的电锯被他甩来甩去,令范彦的心揪得老高。
“我一直内心感激的赵良芸,帮着她丈夫隐瞒了我十多年,让我替他们家族卖命。等我知道事情真相后,去找赵良芸理论,她那丈夫也就是我的好表弟竟然派人打断了我的腿,还威胁我如果这事情传出去,就活活打死我。我好害怕啊……真的,当时我怕的都跪下来磕头求饶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他们自以为我是个彻底的懦夫,就放过了我。”
“嗬嗬~~~”
这是一个无意识的笑声,可其中蕴含的恨意令范彦毛骨悚然。
“亏我还得意洋洋觉得我是一个成功的人,一个无数人仰望的天才。果然是赤裸裸的讽刺!妻子偷情,女儿不是自己的,腿也被打断了,并且给自己带绿帽的人打了一辈子工。哈哈~~~好啊,真好~~~~该死!全部都该死!!谁都逃不掉!!!”
说着说着段涛神色变得狰狞,举起手中的电锯,狠狠范彦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