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直的往上,我看到季凉川宛如雕凿出来的下颚,还是那么的锐利,那么的冷硬,没有意思的缓和,就连薄chún也一直紧抿着。
我含着喜悦泪水的眼眸颤了颤,压着哭泣后的声音问他,“凉川,你……你不高兴吗?”
不然……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儿的兴奋?
不应该是这样啊.....
季凉川搭在我后脑勺的手掌垂落,我抱在他腰上的手臂也缓缓地松开,一阵凉风从脚底盘旋而上,带走了我的喜悦和身体的温度。
刚才……江明渊来了!
我脑海中jīng准的捕捉到遗落的关键之处,立马开口追问,“江明渊呢?他走了?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真的是跟合作案有关的事情?”
我目光直直的紧盯着季凉川的双眼,等着他的回答。
他薄chún微动,低沉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我轻松了不过十几分钟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纤细的眉毛紧拧。
“今天是顾南城和苏艳雪回来的日子,是不是他们输掉的不只是五千万,情况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了?”我看似平静,但是心里充满了抓狂的冲动。
季凉川的视线还是所在我的身上,那么的深不可测,那么的波澜不惊,就是淡淡的跟我对视着。
没来由的,我心里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很快有了答案,不是顾南城的事情。如果连这一件也不是……
慌乱和恐惧在我的心里乱撞,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是吓人,眼底的泪水又是一阵荡漾。
我对着季凉川怔怔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江明渊。”
惶恐不安中,其实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毕竟我现在最重视的人事物,也不过就那些,孩子已经没事了,也不是顾南城,就只能是……
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打电话去问江明渊,然而却一动未动,双眼忧心忡忡的看着季凉川,依旧等着他的答案。
哪怕他能沉沉的一闭眼,告诉我不是这件事,哪怕他只是找个理由,敷衍的把我搪塞过去。
在这一刻,我宁愿自己听到是一句谎言。
可是这一件事情太重要了,季凉川根本不敢瞒着我。
他拖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安静地坐下,然后默默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握住,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终于开了口。
“顾晚,你爷爷昨天晚上突然病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刚刚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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