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真是假其实也不太好说,老会计这会肯定是急着把这些事推出去,总不能承认公媳妇扒灰的事,出狱的邢小娟就是最好的借口,而且她也有动机做这事。
可要不是老会计说起,镇子上好些人,都还不知道邢小娟出狱的事呢,说明邢小娟现在吃了教训受了教育,知道了低调,也晓得不出头。
而且大家也不认为一个柔弱的女人,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你说她造谣也就算了,老会计那小儿媳妇,总该不是她拐跑的吧,所以大家认为,这些猜测八成是老会计推脱的话。
这些八卦,娄燕妮听过就算了,并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唏嘘。
不管什么时候,人都不能做亏心事,得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之下。
从邮电所回来,娄燕妮还去王秋果家里坐了坐,逗了逗王秋果的孩子,之后才回了县城,在家休息了一天后,就又和朱珍珍一起踏上了返校的中巴车。
娄燕妮的学校生活非常平静,平时就是上课学习,课余时间会抽时间来给家里人织毛线衣,更多的时候还是看书,中间休的那半天,偶尔也会和朱珍珍及别的同学到处逛逛,爬爬山什么的。
杨丽花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她们不合群,每天独来独往。
学校这种地方,少了什么也不会少了桃色新闻,尤其是大多都是成年人的学校,没多久,就传出班上有年轻女学员,和领导班的干部走得很近的话来。
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传言,结果没过多久,那女同学就提着喜糖来给大家分发,这才知道两人进展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不管是什么时候,除了少数个人能力出色的人,大部分能熬出头来的领导年轻都不会轻,女同学今年才二十岁,要跟她结婚的那位,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丧妻,有个十八岁儿子,还有个十四岁的女儿。
这一嫁过去,就得给比自己小不了两岁的人当后母,有年长些的想劝劝她,不管瞅着女同学脸上志得意满的喜气,大家也就没有说什么,接过喜糖,除了祝一声百年好合,连早生贵子都怕说出来戳着人的痛处。
就这还算好的,至少人家正经处对象,正经结婚,还有那些双方都是已婚,却混到了一起去的。
好些大家心里知道,只是没好当着面说出来,毕竟是丢人的事儿。
朱珍珍的消息一向比娄燕妮要灵通得许多,“我听说,还有人是靠给领导当情人才进学校的,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来镀一层金,回去好升职。”
这事娄燕妮有听说过,但不知道具体到人,还是朱珍珍指给她看才知道。
不说还没怎么注意过,朱珍珍说起来,娄燕妮才发现,对方确实没怎么到教室来上过课,经常出去玩,下课后也没见对方看书什么的,好在她们班大多数学生学习都很积极,不至于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杨丽花好像也和领导班的一个领导走得近。”她们正说着话,宿舍里另一个同事突然开口说道,“前两天还看到他们一块从外头回来。”
娄燕妮皱起眉头,“别瞎说,杨丽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