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四五年没有回过大院的韩凛突然出现在大院,自然引起一番哄动,院里不少叔伯婶娘都是当年看着韩凛长大的,那时候韩父在外,大家伙也没少管韩凛的吃住。
看到了很久不见的长辈们,韩凛脸上的冰山才化开一些,每一个出现在韩家的人他都能准确地称呼对方,有感性一些的婶娘,拉着韩凛直接抹起了眼泪。
“你卫国叔的腿好多啦,你别老给他捎药酒了,那东西费力气也费钱。”
“就是,你老林叔不缺你的烟酒,你这孩子,得多顾着自己,多攒点老婆本才行!”
……
这些年韩凛虽然不常回大院,但是没断过往大院里捎东西回,往年他手里的票大多是换给了战友,剩下的部门便是邮回了大院,还有院里当年参战留下老伤的叔伯们,韩凛也一直惦记着。
驻地那边靠近深山,那里有猎户的药酒泡得好,对老风湿有奇效,韩凛年年要捎不少药酒回来。
大家寒暄了一阵,到底记着韩父如今还在医院,没有多聊,只纷纷叮嘱韩凛一定要到家里吃饭,才慢慢散去。
韩家韩欢和韩卓都不在,韩欢据说上的是住宿学校,暂时回不了家,至于韩卓,听说被韩父病倒吓到,被隋家人接了过去。
韩凛本来也不大想见到他们姐弟,这时家里的阿姨也帮忙收拾好了衣物和洗簌用品,韩凛便拎着东西出了门。
“等等我。”隋海英先是被痛到韩家的人吓了一跳,好几位都是平时见都难得见一面的大首长,及首长夫人,可他们对韩凛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自家子侄一样。
她在中间插不上话,便悄悄退出去缓了口气,再出来时,韩凛已经要走了。
等隋海英上车后,韩凛一言不发地开车,直到医院,隋海英迫于韩凛的气场,也没有开口说出话来,见到隋丽芳时,她都要急哭了。
这个年三十,娄家人过得热热闹闹,韩凛则是在医院难得地陪韩父过了个春节,隋丽芳则是带着儿女回隋家吃的团圆饭。
邮电局的假要放到年初六,初一初二两天,娄燕妮带着双胞胎给村里人都拜了年,初三就在家里看书学习,因为是过年,村里的戏班子搭起台止唱起了白毛女,双胞胎一早就陪着娄奶奶去占地方了。
村里是有戏班子,还有皮影班子,破四旧以前,戏班子唱老戏,到了现在,全部都改唱了新戏,不过这几年请唱戏的也不多了,戏班子青黄不接,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搭起台子热闹热闹。
县城里头,杨丽花和魏国栋也在看戏。
看完散场,魏国栋送杨丽花回家的时候,突然问起,“杨丽花同志,你们邮电局是不是有个叫娄燕妮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