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止这一个方面的原因,一见钟情谈不上,见过两次也不可能有感情,但是他在身边会特别有安全感,韩凛长得也俊朗,最重要的是娄燕妮能感觉到他喜欢自己,并愿意把她放在心上。
确认过娄燕妮不是为了家里才胡乱定了个人后,娄大姐恨铁不成钢地点她的额头,“你就那么直接问人家,你也不怕把人家吓跑啊,你说你这傻妮子,怎么就这么虎呢!”
这两年娄大姐也不是没有帮着娄燕妮注意过好的人家,但是她们家这个情况,大部分人家都不乐意找这个负担重的媳妇,条件太差的人,娄大姐自己也看不上。
倒进知道娄燕妮进了邮电所后,有几家人又来问过她的意思,不过都被娄大姐直接拒绝了。
娄大姐难得回来,也不太想回婆家看他们吃相难看的嘴脸,下午帮着娄燕妮干活,陪着娄奶奶又给她剪了头发,一直呆到双胞胎放学回来,姐弟妹三个好好说了会话,快要天黑,才慢慢往婆家回。
现在娘家起来,婆家的人自然不会给她脸色看,娄大姐心里虽然有气,但回家见灶上没有多少热水,还是扎起围裙烧水干活。
稻种要泡三到四天,完全出芽了,才会撒到整好的苗田里去,等到秧苗长到筷子长,就到了扯秧插秧的时候。
这些天邮电所也是放假的,娄燕妮早早就换上家里的旧衣,领着双胞胎一块儿去仓库那里等着分工。
娄燕妮没有猜错,娄保田果然在分工时为难她们,按理说像双胞胎这样年纪的孩子,不读书长期上工的,和大人没什么区别,但双胞胎这样正在念书,平时上工不多的,一般都是分在了秧田负责扯苗。
但是娄竣林被分到了担秧组,跟着成年劳动力担秧,娄燕秋和娄燕妮一起被分到了生产队最远的水田,负责插秧。
“娄燕妮同志一家人的觉悟高,不愿意脱离组织,这种精神值得表扬。”娄保田瞅着娄燕妮扬唇一笑,露出发黄的大板牙来,“行了,都赶紧上工去,趁着太阳没出来多干点活。”
娄燕妮心里憋着气,她和娄燕秋插秧没什么,插秧和扯秧都差不太多,但是娄竣林才多大,秧苗扯出来带泥带水,一扯子秧苗百十来斤两,担个一趟两趟没什么,担一天他哪里受得了。
“姐,我没事。”娄竣林伸手拉住娄燕妮,冲她摇头。
像这种分工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跟生产队长闹的,一闹就有无数顶帽子压下来,总归是她们的错,闹得大了还会影响到娄燕妮的工作,得不偿失。
以前知青闹过,也有和娄保田不对付的人闹过,但最后闹完没有效果不说,说不定还要拉上台去批斗,批斗完那些活还是等着你干。
不就是担秧苗不,一直担秧的还有不满十三的孩子呢,他比他们还大,他怎么就不能干。
现在哥哥不在家,他得担起责任,护着家里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