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大门前,沿着台阶的两边侍立着一排低头颔首的小太监,台阶下的广场中跪伏着的一众骁果军将校,他们时不时的变换着跪姿,神情痛苦而忧虑,显然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
杨广望着重骁果军将校,问道:“一刀啊,情况怎么样?”
一直在一旁暗地监视的文一刀上前禀报道:“回至尊话,他们的所有人的紧张万分,除了中途的时候他们在偶尔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个别人举止躁动外,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分的。”
杨广若有所思地问道:“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文一刀回道:“老奴特地选了耳目聪慧的小太监在哪站岗,听得他们说的都是些担惊受怕和互相宽慰的话,没有什么异常。”
杨广点点头,道:“看样子,已经把他们的脾性磨没了,这么长时间的跪伏,想必他们该想明白的已经想明白了。一刀啊,你也忙了很久了,这里没你事了,去休息吧!”
“诺,老奴告退!”文一刀后退数步,冲这杨广行了一礼,道。
待文一刀走了,杨广带着独孤开远,领着一众全副武装的宿卫和给使缓步来到众骁果军面前。
此刻正值春天,本应是最为舒适和季节,但众骁果军将校做贼心虚,又迟迟不见杨广现身,内心惶恐不安,所有人此刻都是汗流浃背、神情高度紧张,一见杨广,立刻高呼拜道:“末将参见圣上!”
杨广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朕国事繁忙,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害了诸位将军等了这么久,你们怎么就不多通禀几次呢?”
鹰扬郎将孟秉耿直,傻乎乎地道:“圣上,我曾要求守门太监进去再次禀报,可他不允,说没有圣上的旨意,我们就得在这等着!”
杨广阴阳怪气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奴才不懂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强闯呢?反正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啊!”
虎贲郎将司马德戡狠瞪了孟秉一眼,道:“圣上,臣等有罪,故而不敢打搅圣上雅兴,只敢在这负荆请罪,祈求能面圣赎罪!”
杨广装作吃惊,问道:“哦?诸位将军有罪?有何罪?朕怎么不知道?”
闻言,众骁果军将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司马德戡硬着头皮回道:“臣等犯,犯了谋逆死罪,幸得圣上英明,提前发现,臣等幡然醒悟,特地过来,向圣上请罪!”
杨广的脸色突然阴鹜的有些吓人,沉声道:“你们也都是司马将军这个认识吗?”
得到众骁果军怯生生的肯定回答后,杨广装作不生气,不平不淡地道:“那么,朕现在就在这里,谁敢杀朕!?”
谁敢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