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把自己的两个腮帮子都打肿了,鲜血溅了他一脸,整个面庞变成了个“猪头”,下体也因为紧张过度而尿湿了一大片,一副狼狈摸样。
此时,杨广也想好了对宇文家的处置,径直道:“好了,这次朕不打算进行深究,但你们宇文家犯下的错,必须有人来承担。这样吧,你先回去,然后跟你弟弟告个别,明日你亲自将宇文智及押往大理寺,交给大理卿郑善果关押,你自己则去吏部,上交你的右屯卫将军印,回家闭门思过吧!”
闻言,宇文化及大喜过望,不住磕头道:“谢圣上隆恩!谢圣上隆恩!谢圣上隆恩!”
待把脑皮磕破了,宇文化及突然弱弱地问道:“敢问圣上,打算如何处置我二弟?”
杨广不打算隐瞒,直言告之道:“处死!”
闻言,宇文化及的脑袋晃了晃,刚想继续求饶,却见杨广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阴骘地望着他,道:“宇文智及蛊惑人心、阴谋弑君,这次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朕虽然会宽恕你们,但必须用宇文智及的脑袋给世人以警示!这是朕对你宇文家最大的宽容,也是朕对你宇文家的恩赐!伯通泉下有知,会感激朕的。”
这话让宇文化及想到了当年他们父子三人的事情,但他们兄弟二人关系极好、感情极深,宇文化及想做最后的努力,可还没张嘴,杨广就杀机四伏地盯着宇文化及,怒指道:“倘若再言,宇文家将一个不留!”
闻言,宇文化及的身子颤了颤,他此刻虽然一副狼狈模样,但思维尚且清楚,知道这是杨广最后的底线了。于是,宇文化及咬咬牙,不再坚持,径直长拜道:“臣宇文化及,叩谢圣恩!”
见此,杨广勾了勾嘴,道:“你可知,你们三兄弟中,我为何独独将女儿南阳公主嫁给你三弟宇文士及吗?”
宇文化及苦笑道:“我们三兄弟虽然是同父同母,但三弟自幼与我和二弟不一样,如果说我们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恶霸少年,三弟则是正统的关陇世家子。圣上是因为家父关系,加上我们三兄弟中,士及最为优秀,所以才选的他吧!”
杨广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道:“知道就好!你好自为之,多向你三弟学学,看看人家是如何做人的!记住,伯通死后,你就是宇文家的家主,回去后,切莫袒护宇文智及,拿你宇文氏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另外,你回府告诉你的同党,明日上午在两仪殿等我,来与不来,他们自己看着办!”
宇文化及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微臣谨记,微臣告退!”
此刻,宇文化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转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后正了正身子,佝着背,准备离去。
“等等!”杨广叫住了宇文化及,微微一笑,道:“你虽然是个草包,但你生了个好儿子!宇文cd,朕很看好他!”
闻言,宇文化及精神一振,磕头跪谢道:“圣上!臣肝脑涂地也难报圣恩万一!臣回去后定会好好教导cd,让他好好为圣上尽忠,切勿学他爹走错了路子!”
“嗯,你去吧!你们宇文家的荣耀,就看你三弟和你儿子的了!”杨广点了点头,示意宇文化及可以走了。
借着宇文化及打开殿门离开,一缕清晨的阳光射进了大殿内。杨广心里也长舒了口气,自己总算成功将宇文化及制服,拔掉了自己离心脏最近的一颗刺,江都之变这个惊天历史大事件也将马上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了。